“不公平，你那還有一份。”沈一安抗議。
“早撕了。”
“......”
沈一安遲疑了一下下，宋凜便靠了過來。
撕了？
為什么？
雖然這樣了，但......宋凜并沒有亂來。
他最后還是松開了她，甚至替她拉好了身上有點亂的睡衣。
“睡吧。”他到底是狠不下心。
“你......你沒事吧？”
聽說會憋壞的。
“你不想睡？”
“睡。”
沈一安腦子特別亂，她需要時間思考。
宋凜蹙了蹙眉，片刻后：“嗯。”
然后，他平靜的躺了下來。
空氣里的泡泡瞬間全部消失，整個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甚至有點安靜的可怕。
沈一安咬著唇，唇上面還有宋凜殘留的溫度和氣息。
過了一會，她才小心開口：“我不是拒絕，我......我是不知道怎么辦。”
“嗯？”宋凜側身看著她。
沈一安也干脆側過身體對他對視著。
話都說到這里了，她覺得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宋先生，你知道我和你結婚時是怎么想的嗎？”
“怎么想？”宋凜沉聲道。
“等你哪天找我離婚了，我就更加努力工作，然后照顧好我媽，這輩子都不結婚了。”
“為什么？”
宋凜勾起了一絲興致，平靜的望著沈一安。
“因為......我覺得除了我爸，其他男人都靠不住，我和顧成在一起三年，到最后才發現他一直都在算計我。你不喜歡我，甚至很討厭我，但你還是和我結婚了，這讓我覺得婚姻很隨便，以后會遇到什么樣子的人，我賭不起。”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離婚，別人就會說這個女人不值錢了，可男人二婚，別人卻說二婚男人更貼心，我不想被人這么說，我寧愿一個人孤獨終老。”
“而且......”
說著說著，沈一安怔怔的盯著宋凜。
宋凜察覺她目光后，問道：“而且什么？”
沈一安捏著枕頭的邊緣，搓了搓，低聲道：“而且我應該碰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我也不想將就。”
宋凜眸子晃了晃。
好？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評價他。
他長這么大，所有人都夸他聰明能干，卻沒有一個人夸他好。
因為那些夸他的人都怕他。
“我有什么好的？”
“你別妄自菲薄，雖然你性格冷淡了一點，開始對我也愛答不理，可你從來沒有左右過我的事情，你很尊重我，也沒有看不起我這么普通，就是做好事的時候有點別紐約而已。在我看來，你就是非常非常好......”
“沈一安。”宋凜打斷道。
“怎么了？”沈一安胳膊肘撐了一下身體，側著身看著他。
“別說了。”
宋凜眼神很復雜，微微抬手，指間穿過她的發絲，將她的腦袋壓了下來。
這次不是淺嘗輒止的吻，而是非常用力。
最后，兩人分開，都止不住的用力呼吸。
他捧著沈一安的臉蛋，深吸一口氣，將她壓在了自己胸口。
“再說別睡了。”
“哦。”沈一安乖乖點頭。
她貼在宋凜心口，聽著他瘋狂跳動的心臟。
原來他也會這樣。
她還以為就她心跳會不正常。
片刻后，宋凜關了床頭燈，一切陷入了安靜。
他的心臟也漸漸平穩。
沈一安想到了什么，問到：“宋先生，你說要我重新制定同居協議是什么意思？”
宋凜攬過她：“有名有實行不行？”
沈一安臉頰一片燥紅：“我想想再告訴你。”
兩人沒再說話，任由睡意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