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熠煬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緩緩地朝著她的床邊走了過來。
陽光投射在季謠的臉上,有一種慢慢沉淀下來的悲傷氣息。
“嗯,陸敬然來過。”
言熠煬彎彎唇角:“他和你說什么了?”
“他說什么一點都不重要,他說的和做的完全就是兩回事,他只會口嗨。”
言熠煬心里有一絲淡淡的不舒服:“就因為他給了你承諾沒有兌現,你就生氣了?還用靠枕打了他?”
“我和他早就沒有關系了,他還會給我什么承諾?我打他,是因為他說你壞話,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所以才拿靠枕打他。”
言熠煬那原本還有些悶悶不樂的心情,在這一刻快樂的像是漣漪一樣在心中輕快的蕩漾著。
“他說我壞話,我又不會少塊肉,你用不著和這種人生氣。”
季謠擰著眉,不太開心地垂眸:“我們是夫妻,夫妻本來就是一體,誰要欺負你,我第一個煽死他!”
巧了。
他和季謠還真做了同樣的事。
言熠煬坐在床邊低下眼簾,自言一笑:“你既然是這樣的態度,那我接下來說的事,可能對你來說就是好消息了?”
“什么事?”
言熠煬微微側頭,斜睨著她:“我剛出去接電話的時候,看到有人尾隨陸敬然上了車,把他的手給廢了一只,我沒報警就回來了。”
“這事還有誰看見了?”
言熠煬研判地看著她:“就我一個。”
季謠深吸一口氣,感嘆道:“還好還好,沒人看見那就沒人會救他。尾隨他的人也真是的,應該把他兩只手都給廢了!”
言熠煬看到季謠是這個態度,他的心情就變得無比的好。
“你明天出院想吃什么?明天一早我去買菜給你做。”
季謠漂亮的眼睛黑漆漆的:“糖醋魚,醬燒皮皮蝦。”
“好。”
一周后。
季謠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也是在她病養好后,秦越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就自己主動的給她打了電話,還和她一起去學校做了個解釋。
這件事才得到平息。
校長也知道是冤枉了她,還在全校親自做了個檢討,恢復了她的職位,而她的學生秦藝涵也被叫到校長室親自給她道了歉。
秦藝涵表面上是道歉,心里卻根本不是這么想的。
這一點季謠也很清楚。
不過對付這種難管教的學生,季謠還是愿意耐心的教導的。
今天下午教師大會,學生就都全體放假不上晚自習。
大會結束后,高一年級的所有老師就一起聚餐拉進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
聚餐難免就有喝酒的時候,他們這個年級領導們又占多數,一來二去的季謠也是喝的差不多了。
回去的時候還是同事打車把她送到樓下的。
“季謠,你真不要我們送你上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