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來了？”陸洺洵停好車，面露緊張。
陸沉淵問：“我不能來嗎？又做了什么虧心事，見我跟老鼠見貓一樣。”
陸洺洵心慌，傅余白打的那通電話，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
“哪有，看你來了有點意外，好一陣子沒過來了，都怕你忘了，家門是往哪邊開。”
陸沉淵橫了陸洺洵一眼，“你要了一村的地皮建度假村，聽說那邊已經停工半個多月了，你工資沒發下來，怎么回事？”
陸沉淵有一點始終想不通，陸洺洵這么多年，一事無成，怎么就可以做什么虧什么的。
他哪怕再沒有腦子，手底下的人也沒有腦子么。
陸洺洵暗暗松了口氣，看陸沉淵這態度，肯定只是隨口問問，不知道當年的事。
在他眼里這事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還隔了這么多年，他都記不清，到底是誰弄死了那女的。
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那兩個孫子異口同聲說是他弄死的。
那天他失去意識，醒了以后人就沒了。
剛被大哥罵了一頓，出事以后只能慌不擇路的只能找傅余白。
傅余白不愿意幫這個忙，最后還是幫了，疏通關系，說是自殺。
陸洺洵半天不說話，陸沉淵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我明天讓人對對賬，把工人的錢都結了，你這樣做生意，斷了以后的路，名聲越混越差，誰還愿意跟你合作。”
陸洺洵不在乎的說：“只要我姓陸，他們巴不得跪舔我，我不是沒錢結，是不想結，度假村我不想做了，沒什么意思，賺不了多少錢，我想開連鎖的星級酒店，主打親子，肯定有市場。”
半途而廢，一天一個想法，陸沉淵嘆氣搖了搖頭。
他不發表意見，因為沒有意見能發。
陸洺洵積極道：“哥，你覺得我這個想法可以嗎？媽說投資給我。”
陸沉淵說：“你看著辦，你的生意我不插手。”
陸沉淵掏出車鑰匙，陸洺洵健步沖上來，擋住車門。
“別急著走啊，我有話跟你說，媽好像同意你跟林煙在一起了。”陸洺洵狗腿的笑著說：“這叫什么，守得云開見月明。”
陸沉淵薄涼的淡笑：“是不是月明，誰知道。”
陸洺洵替徐清麗鳴不平，“哥，不是我說你，你最近對媽太過分了，她嘴里成天念叨你，碗筷每天也給你留著，你就那么狠，為了個女人，親媽都不要了，她已經幾十歲了，身體也不好，你能這樣。”
陸沉淵淡聲回應，“我知道了，會經常過來。”
陸洺洵這才讓開位置，讓陸沉淵上車。
黑色保時捷絕塵而去，陸洺洵這才去找徐清麗。
母親在花園里吃下午茶，陸洺洵投其所好，買了點心過來。
徐清麗掀掀眼皮問：“帶來的是什么。”
“您最愛吃的，荔枝糕。”
徐清麗欣慰的說：“我看這個家啊，也就只有你最惦記我，你哥跟你比，差的多了。”
陸洺洵打探說：“我哥都跟你說什么了？他難得回來一趟，也沒多留。”
徐清麗說：“是我找你哥回來的，我是想著，都已經這樣了，再耗下去，就是內耗，你哥是鐵了心了，要跟林煙這么耗下去，如果我再攔著，也沒什么好果子吃，兩敗俱傷。”
陸洺洵訝然，母親態度轉變的這么大，她之前提起林煙，就恨的牙根癢癢。
“就這事兒？”
徐清麗擰眉“還能有什么事，洺洵你什么意見。”
陸洺洵笑笑說：“我什么意見重要嗎？我哥還能聽我的？”
徐清麗看著甜甜的荔枝糕，也覺得索然無味，這日子過的寡淡。
想想她的兩個兒媳婦，一個比一個不滿意。
男人如果能娶到個好女人，是光耀門楣的事，跟著一家子興旺。
想想顧明月，除了生下和和以外，在陸家還有什么建樹？
每天除了想著怎么往自己口袋里圈錢，沒別的能耐。
…
小歐玩的累了，上車倒頭就睡，林煙怕他睡的不舒服，讓小歐頭枕到自己腿上。
夢夢從后視鏡里看小歐，“他今天肯定很開心。”
林煙沒回答，沒聽到夢夢說的話，用手機處理公事。
夢夢笑容消失，也不再說話，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高樓林宇。
海市真的很繁華，繁華亂人眼。
林煙手機響了，看是陸沉淵接起電話，聲音壓的很低：“我在回來路上，有事嗎？”
“我今天會回來很晚，有話就在這里跟你說了，我母親今天找我聊過，想要兩家人坐一起，商量下結婚的事，你什么意見。”
林煙興致缺缺，“還是算了吧，你覺得他們見面，會有什么好結果？就這樣互不打擾挺好的。”
陸沉淵嘆了口氣，“話是這樣說，可總不能一直這樣，我不可能直接丟下家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林煙聽出來，陸沉淵肯定是回去被徐清麗洗腦了。
當了母親以后，她也能理解，換位思考，如果小歐以后結婚娶老婆了，他的妻子不喜歡她，不讓自己老公，還認下這個媽。
那時候，她肯定也會很寒心，情感上是接受不了的。
“我聽得懂，你回去面對就行了，不要非拉上我跟小歐，我挺害怕的。”林煙實事求是，她不懂婆媳該怎么相處，尤其是這個婆婆，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算了，我回來再跟你說吧，小歐呢？在你身邊？”
林煙摸摸小歐的頭，“他睡著了，玩累了，你想讓他跟你說話嗎。”
“不用了，下車的時候頭上有汗，幫他把汗擦干凈，別吹風感冒了。”
林煙發覺，陸沉淵照顧孩子方面，得心應手，比她做媽的還要心細。
她是覺得，一家一個孩子挺好，父母會把所有的愛，都放在一個孩子身上，不偏不倚。
她家里孩子多，又重男輕女，母親改嫁出走，根本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聽說周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你那個死媽不要你了，也就我心好，照顧你們姐妹兩個，你以后有錢了要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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