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長樂會所
今天上午剛被男友背叛的江晚當晚被閨蜜許心妍拉來參加朋友的聚會。
“我是讓你來看男人的,你卻給我躲在這里借酒消愁?”許心妍伸手奪走了江晚手上的郁金香高腳杯。
“這香檳酒挺好喝的。”江晚用柔/軟的舌尖輕舔了一下唇角殘留的酒漬。
許心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晚晚,我可是做了好大的犧牲才從王公子那里要到這張邀請函。今晚城里一半的豪門繼承人都在,機不可失。我可告訴你了,別為了蘇子昂那一棵歪脖子樹放棄一整片森林。”
“他能背著你和別的女人訂婚,你也可以馬上找個全方位都能吊打他的優秀男人嫁了!總歸氣氣他也好。讓他知道你可以比他更瀟灑!”
“看那邊穿著白西服的是章家小公子,還有咖色西服的是戚家大少——”
許心妍熱情地替江晚介紹著卻被她打斷。
“要找就找最好的,陸家的太子爺怎么樣?
他可是全城女人都想嫁的優秀男人!
和陸家太子爺相比,他蘇子昂的算什么,就是個垃圾而已!”
許心妍偏頭看著江晚,美眸里都是欣賞的光,但很快就黯淡下去了。
“可......陸家太子爺是說嫁就能嫁的嗎?他可是天上月。”許心妍明顯底氣不足,“你換個人選。”
陸家可是京州城里的百年豪門,陸家太子爺是金字塔尖的存在。
如果是他,直接碾壓蘇子昂。
陸家太子爺人常年在國外,網上也沒有一張照片。
“是你說要找個全方位都能吊打蘇子昂的,我覺得沒有人比陸家太子爺更合適了。我就看上他了。”江晚瞳孔里揉進了碎光,晶亮迷人。
“......”許心妍喝了一口香檳壓壓驚,“看你長這么漂亮的份上,我找人問問。”
“那你有消息了告訴我,我去下洗手間。”江晚借口離開了偌大的包廂。
花園里夜幕深深,月華皎潔如瑩,幾顆星星似碎鉆散落。
江晚坐在花園里的長椅上,這會兒腦子有些發暈。
剛坐下不久,她就感覺有一股力量在扯她的裙擺......
她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只柯基,黃白相間的毛色,兩只耳朵豎立著,狀似狐貍的長相很可愛,但它現在行為卻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你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嗎?你這叫落井下石!”江晚暫時拋掉不快,斥責著柯基,“你現在松開我可以原諒你。”
柯基根本不理會江晚,依舊我行我素。
江晚皺眉瞪著它:“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好欺負?”
她覺得自己很倒霉,上午前男友出軌,晚上還被一只狗欺負,委屈涌上心口,酸澀了鼻尖。
江晚眼看著輕薄的裙衣被柯基撕壞,急得眼眶染紅。
“我讓你松口你聽不見是嗎?你......你欺負人!”
“禮物,住口!”一道清悅好聽的男聲傳來,是山間浸過白雪的溪流,潺潺流過人心間,不禁讓人想多聽幾句。
江晚抬頭看向來人,一道修長的身影英挺地站在廊下。
這是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完美俊臉,瞬間就奪取了她的呼吸。
她愣愣地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
濃眉星目,高鼻薄唇......精雕細琢的五官立體分明,恰到好處。
甚至連下顎線都是極其優越流暢。
雪白干凈的襯衣筆挺精致,衣扣緊扣到領口。
清冷皎潔的月光輕灑在他身上,眉眼清洌,高冷禁/欲。
硬朗的下顎,凸/起的喉結,又滋生出撩人的性張力。
怎么會有人長得這么好看?
“禮物,過來。”陸辭年劍眉輕蹙,命令著柯基。
柯基被男人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乖乖松了口氣,跑到了男人身后,耷拉著腦袋,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錯一樣。
“禮物?它是你的狗?”江晚看著帥氣無比的男人輕揚蛾眉。
陸辭年點了一下頭,看著江晚濕/潤的眼眸:“抱歉,是我沒看住它,我可以賠償你。”
江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破損的裙角,輕挽唇角:“你真要賠償我?”
“是。”
江晚雙手輕提裙身,走近陸辭年。
他也沒有移動腳步,只是靜立在原地。
他身姿挺拔,端正自然又氣宇軒昂,儀態真是絕絕子。
江晚盯著他浸著夜色的墨眸:“我長得不算差吧?”
“......”陸辭年。
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江晚微仰起素凈的小臉,如水中白蓮般天然去雕飾,有一種高級美。
她一身純白的仙女裙,燈籠長袖U型領,簡潔優雅,少女感十足。
背露出漂亮的蝴蝶骨與凝脂般的雪膚,透著小性感,又純又欲。
從腰間向上身與裙身發散式綴著五瓣花、透明圓片與閃鉆銀珠,在月光之下,仿佛銀河繁星,美得動人心魂。
“還行。”他稱贊著她。
“我想嫁人了,那你娶我吧。”江晚膽大地脫口而出。
和男友相戀三年,他從未開口說娶她。
她都二十五歲三個月了,父母說女人一過了二十五就掉價了,一直催她要抓住蘇子昂這個富二代。
直到她在自己工作的酒店看到男朋友辦了小型的訂婚宴,她才明白他的父母根本看不上她,故意請她來觀禮,讓她知難而退。
他們唯一承認的是世交的女兒,說她不過是兒子一時玩樂的對象來羞辱她。
他們還告訴她女方已經懷孕了,讓她別癡心妄想。
她和蘇子昂分手的事情被父母知道后,他們沒有安慰她,反而指責她沒有拴緊蘇子昂,讓他們失去了一個有錢的女婿!
責備她和蘇子昂交往三年,有多少次機會可以懷孕上位,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被拋棄的下場。
錯過了蘇子昂她還能嫁給誰!
江晚想到這些,滿腹心酸與委屈。
借著酒勁,她再一次大膽地對陸辭年道:“你剛才不是說要賠償我嗎?你要說話不算話嗎?”
他薄韌的唇瓣勾了勾,追問她:“你確定要這樣的賠償?”
“無比確定。”江晚眼眸染著迷/離,神情卻很認真,“明天早上九點錦湖區民政局見,誰不去誰是小狗。”
說完,江晚就被許心妍的電話催走了。
陸辭年的手機傳來“叮”的一聲。
一張照片出現在他的手機屏幕上,正是江晚。
一條語音。
【小年,這姑娘,明天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