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同事頂班的江晚差點睡過頭,她趕到酒店時就看到弟弟江泓在酒店大廳里大吵大鬧道:“江晚她人呢?把她叫出來,我要見她!”
大廳里已經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許心妍不客氣道:“這里是酒店,不是你家,我們還要工作,要鬧出去鬧。否則我叫就保安了。”
許心妍對江晚家里的事情也知道一些,特別不喜歡他父母溺愛江泓,忽視江晚。
江晚趕緊上前拉住江泓:“小泓,有什么事我們去外面說。”
江泓毫不留情地甩開了江晚的手:“我就要在這里說。江晚,你怎么那么就那么自私?
媽明明是要替我訂你們酒店,想著你是這里的員工,看你面子上照顧生意。
你竟然攛掇媽訂個便宜酒店,說什么是為了省錢給我辦結婚宴。
區區幾萬塊而已,又沒有用你的錢,你憑什么阻止?
爸媽從小就疼我。你就是小肚雞腸嫉妒他們愛我。
所以你不愿意讓媽給我訂京州酒店,想讓我在靜兒家人面前丟臉!
你被甩了就見不得別人好,想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你活該被蘇二少給甩了!是我我也不要你!”
江泓罵得是暢快淋漓,卻是往江晚的心窩子里插刀。
當著這么多人被自己弟弟罵,江晚安靜地聽完,仿佛被罵的人不是她。
她的平靜讓許心妍看不下去了,想替江晚發聲。
可江晚拉住了她,并用眼神阻止了她。
許心妍是酒店前廳經理,在工作時間她不能罔顧自己的身份,說出不合場合身份的話來。
若是被上級知道是會被處罰的。
她不想連累自己最好的朋友。
許心妍哪會在乎這些,她不想江晚受氣:“江泓,江晚靠自己雙手掙錢,而你呢?只會啃老,有什么好得意的?
有本事,你花自己的錢訂我們酒店我倒是佩服你,花父母的辛苦錢算什么?你這種男人誰嫁才誰倒霉。”
“你誰啊?我們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嗎?”江泓譏笑道,“爸媽愿意為我花錢,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挖你家祖墳了?
況且是她自己沒本事讓爸媽出錢,關我什么事?爸媽愿意給她錢花,我也沒意見!”
江泓毫無廉恥之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和這種人講道理完全是對牛彈琴,白費力氣。
“簡直是不可理喻。”許心妍哀嘆。
“江泓說夠了嗎?”江晚冷聲道,“說夠了就滾!”
“江晚,你敢讓我滾?我回去一定告訴爸,讓他收拾你。”江泓拿父親江定國威脅江晚。
許心妍對保安道:“保安,把這個鬧事的人給我趕出去。”
保安上前,準備把江泓驅逐。
“我是來訂餐的,你若敢把我趕出去,我就投訴你們!還有你——前廳經理許心妍!”江泓看著許心妍工作服上的名牌。
“好啊,隨時歡迎。”許心妍大方微笑。
她一點也不怕江泓的威脅,對于這種人她根本就不想保持職業操守。
她好歹是富家小姐,就算她被開除沒了工作,也不會餓死街頭,還能回家繼承財產。
江泓仿佛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心里不服:“好,你給我等著!
你們總經理呢?我要投訴許心妍言語羞辱客人,態度極其囂張冷漠——”
許心妍也不反駁,冷眼看著戲精一樣的江泓。
“跟我出來。”江晚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拽住江泓的胳膊將他拉出酒店。
直到走遠,江晚才松開江泓。
江泓惡狠狠地打開江晚的手:“別碰我!”
江晚忽略著手背上傳來的痛感,警告他:“江泓,你要怎么和我鬧我都沒關系,但你若是敢針對我的同事和朋友,我肯定不會讓你好過!”
“哼!你不讓我好過?你先管好自己吧!不聽爸媽的話都被趕出家門了,還有臉來教訓我?”江泓仗著父母的溺愛,從小沒少欺負江晚。
“江晚,如果你還想回江家,現在就聽我,幫我在你們酒店訂四桌酒店,還有訂10個房間。
還有煙酒水的花銷你一個人全出,我就考慮幫你向爸說情,爸只會聽我的。
你若是不照我說的做,我一定會讓爸好好收拾你!讓爸打得你跪地求饒!”
江泓一臉的得意與自信,以為這樣就可以拿捏住江晚。
“江泓,有病就治。”江晚可不慣他,絕對不會傻到當這個冤大頭。
江泓被激怒,嘴上毫不留情地謾罵著江晚。
“江晚,你TM才有病!你害爸媽丟臉,拖累家里,掃把星一個!你就是多余的那個,你怎么不去死!”
說著,他還揚手就往江晚的臉上扇過去。
一道陰影落在江晚臉上,她看到一只大手將江泓的手腕扣住,然后反剪在他背上讓他動彈不得。
江泓痛得眉心緊皺,回頭,看向來人:“你......你是誰?”
江晚看著突然出現的陸辭年,瞳孔中欣喜晃動。
那一刻,他仿佛天神降臨,幫她解危。
“道歉!”陸辭年眸色陰郁。
“我憑什么要道歉?”江泓不滿地反問,“我要報警!”
“好啊,看警察是抓你還是抓我!”陸辭年手上的力道一收,都能聽到骨頭的咔咔聲音。
接著就傳來了江泓的慘叫聲,聽得江晚心里爽快,暗罵他活該。
“道歉!”陸辭年語速放緩,咬字加重,看來是非常生氣。
江泓感覺自己手像是要斷掉一樣,他的臉上,頸子處都浮起了冷汗。
“對......對不起。”江泓迫于形勢,不得不低頭道歉。
陸辭年不滿意江泓敷衍的態度:“向誰道歉呢?重來。”
陸辭年的視線指向江晚。
江泓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看向江晚:“江......二姐,對不起,我錯了。”
江晚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江泓。
她心里明白江泓根本不會認為自己真的錯。
只是現在的處境對他不利,他根本打不過被陸辭年,才會暫時服軟。
“以后再讓我見到你欺負江晚,我就廢掉你的胳膊。”陸辭年威脅著江泓。
“是是是。”江泓連連應著。
陸辭年這才松開了江泓,厲聲道:“滾!”
江泓一得到自由,連連后退與陸辭年拉開了距離。
“江晚,別以為你有男人替你撐腰,你就得意了!爸媽會替我討回公道的,除非你這輩子都別回家!”江泓罵罵咧咧地跑掉了,真是又慫又賤。
江晚看著江泓狼狽逃離的背影道:“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