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式躺椅又短又硬,毛毯也不夠厚,硌得他肉疼,他能睡得著才怪。
他們這對孤男寡女要怎么度過這漫漫長夜。
“咳——”陸辭年輕咳了一聲。
“陸先生,你這樣會感冒的,要不你到床上來睡。”江晚誠摯邀請,“我把床分你一半。”
江晚說完,又深覺不妥,剛要解釋卻聽到陸辭年的聲音傳來。
“江晚,你這么想和我睡一張床?”
陸辭年的眼眸在黑暗掠過暗芒,腦海是閃過江晚喝醉想親他的那晚。
陸辭年這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也遇到過不少對他投懷送抱,熱情大膽的女人。
那種赤果果地勾引讓他十分厭惡。
江晚會不會是這類女人他現在還不能完全斷定,卻希望她不是這樣的人。
“是,陸先生你長得帥身材好,是女人都想撲倒你,自戀點也無可厚非。
但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分不清是別人的善意與關心。
白瞎了你長這么好看卻沒有腦子。我江晚不喜歡憨憨。”
江晚感覺有被陸辭年的話冒犯到,“剛才是我多事,你就當我沒說過。睡了。”
發泄一通后,江晚側著身,裹緊身上的棉被睡去。
陸辭年閉著眼睛,唇角勾了勾。
他不過說了一句,她就懟了他好幾句。
這脾氣......可真夠大的。
......
敲門聲響起,陸辭年立刻睜開眼睛,從躺椅上下來,抱著毛毯跳上了床。
江晚也被驚醒了,看到陸辭年手忙腳亂的樣子就想笑。
外婆推開門,就看到陸辭年和江晚雙雙坐在床上。
陸辭年還特做作得伸了一個懶腰。
江晚只想送他兩個字:戲精。
“晚晚,昨晚睡得好嗎?”外婆的眼里只有江晚。
江晚立刻從床上下來,上前挽著外婆,笑吟吟道:“外婆,這床又大又軟,被子也暖和,我睡得好香。一個夢沒做就天亮了。”
她說完就看向也單手扶腰站在床邊的陸辭年,甜甜一問:“老公,你呢?”
陸辭年被江晚這一聲銷魂的“老公”喊得差點軟了膝蓋。
陸辭年輕目光掃過江晚,暗中瞪了她一眼。
江晚則不甘示弱的沖陸辭年挑了挑眉,笑得越發燦爛。
陸辭年立刻把揉著腰的手放下,聲音硬得像石頭,毫無感情可言:“好、好、好。”
雖然嘴上說著好,但他在硬邦邦的躺椅上睡了一晚,輾轉難眠不說,還睡得一身肌膚酸痛。骨頭也像是被打斷了一樣。
“那你們趕緊收拾下來吃早餐了。”外婆把小兩口的“打情罵俏”看在眼里,很是歡喜,“小年,滿姨包了你最愛吃的餛飩。趁熱吃。”
外婆就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江晚和陸辭年,兩人視線相接,火花四濺。
兩人以眼色交流,誰也不說一聲句。
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的怎么樣?
呵——
哼——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