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眼里滿含淚水,眼角臉上都是淚水。
她一想到要和女兒分離,她就痛得無法呼吸。
應家從小就不喜歡身為女兒身的應曉,是她一個人把她從小小的奶娃娃帶大。
看著她會笑,會爬會走,慢慢長牙,叫出第一聲媽媽。
她的心都被融化了。
“他們明明就嫌棄我生的是女兒,為什么不把曉曉給我?我到底是做錯了什么,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
“姐,你別哭。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江晚看著姐姐咬白了唇,痛不欲生的模樣,她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晚晚,我現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江雅已經走投無路了,否則她也不想把江晚卷進來。
“我知道,別怕,還有我在呢。”江晚她捧著江雅的臉,以手代替紙,擦著她滿臉的淚水,“我和辭年說一下,找他的律師朋友,看有沒有辦法。”
“嗯。”江雅不住地點頭。
“那你別哭了,好好休息。我陪著你。”江晚將江雅扶臥于床上。
江晚伸手替江雅把粘在臉頰上的發絲撥開整理,又手紙巾替她把淚水擦干。
今天的江雅哭得太多了,眼睛紅紅的,特別讓人心疼。
江雅抓住江晚的手,緊緊地抓著,看著妹妹,她眼里的淚又溢上了來。
她仿佛是溺了水的人,現在的江晚便是她緊握在手的那根救命稻草。
江晚陪著江雅直到她困意深深來襲,這合眼睡了過去。
這一夜,江晚樓上樓下,姐姐和母親兩方照顧跑上跑下的,也沒有睡好。
江雅也是早起習慣了,到時間就醒了。
她剛要下床,江晚就拿著買來的早餐進來:“你這是要做什么?”
“我想去幼兒園看看曉曉。”江雅穿著鞋。
“現在還早,你吃了飯再去也不晚,還有你衣服濕透了,護士給你換了病房,難道你要這樣去嗎?”江晚把早餐放下。
江雅斧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病服:“我......”
“你好好吃飯,我打電話給辭年讓他帶套衣服來。”江晚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了,陸辭年晨跑應該回來了。
江雅點頭,看著江晚拉開病房門出去了。
“陸先生,你能去我房間拿套衣服來醫院一趟嗎?”江晚坐到外面的休息椅上。
“怎么了?”陸辭年正要喝水補充水分。
敏銳的陸辭年一聽江晚這個語氣就是有事情。
“我姐在醫院。她昨天暈倒住院了。”
“姐她沒事吧?”陸辭年關心道。
“她現在人是沒事了,但她的心里有事。”江晚的手指揪著衣服面料,“你能幫我約一下霍律嗎?他今天什么時候有空?”
“談姐和你姐夫的事情?”陸辭年一點就通。
“嗯。”江晚情緒不高。
面對應家,她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我問一下他,約個時間。”陸辭年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那我去找衣服。”
“謝謝你。”
“客氣了。”
江晚回了病房陪著江雅,直到陸辭年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