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雖然沒挑明,但江雅又何嘗不清楚。
應凱的改變,對她的態度,這些都說明他有問題。
她沒有去深想,是不想給自己再添煩惱。
“他做什么了?”江定國追問,“你倒是說清楚。”
江晚擰緊了眉,沒有接話。
“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江雅平靜地說出猜測。
江晚深吸一口氣后,沒有選擇再繼續隱瞞江雅:“是。”
長痛不如短痛,知道了也好吧。
“哪個男人在外面不逢場作戲,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日子還是得過下去。”江定國還試著勸和,“你們離婚最苦的還是曉曉。
不離婚至少還有個爸爸,有完整的家。你們離婚就有后媽進門,不會善待曉曉的。
你忍心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他不喜歡女兒,也沒關心過曉曉,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有爸爸等于沒有爸爸。表面的和諧終于是假的,是破碎的。這樣的家我不需要,曉曉也不需要。”江雅,“我會把曉曉帶在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什么?你還要曉曉?你一個女人,沒工作帶著孩子后半生后怎么辦?沒有男人會幫別人白養孩子!”江定國氣急敗壞。
“我若離婚就沒想過再嫁。”女兒就是她的唯一。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瘋了!”江定國不明白他們所想。
江雅也不再多言,和江晚離開了酒店。
兩人進了電梯,江雅盯著電梯金屬面板上自己的鏡像身影:“關于應凱,你還知道什么都告訴我吧。”
江雅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我都能承受。”
江雅已經開口,江晚也只能實話實說:“姐,是陸辭年在醫院撞見姐夫和一個年輕女子從婦產科出來......那個女人懷孕了。”
江雅面無表情,緊抿唇線,一言未發。
她雙手交疊在一起,右手大拇指用力掐著手背上的肉。
出電梯時,江雅差點摔倒。
江晚及時扶住她:“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江雅搖頭,眼里卻浸染著無盡的悲傷難過,卻勉強自己揚起微笑,“很快我就要解脫了,我開心還來不及。”
“姐,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偽裝。”江晚看穿江雅的強撐,“難過,想哭都可以。我陪著你。”
江雅反扣著江晚的手,用力握著。
臉上的笑容漸漸被哭相代替。
她低下頭,垂下眉眼,淚水肆意涌上眼眶,酸澀得讓她整個鼻腔和口腔都泛著比黃連還苦的味道。
眼睫眨動之間,淚水如決堤的河水,傾泄而下。
江晚感覺到手都被姐姐捏痛了,可見她是有多么的痛苦。
她伸手把江雅攬入懷里,讓她靠在她的肩上盡情地流淚,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