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江晚臉色豈止尷尬來形容,簡直就是五彩繽紛。
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兵荒馬亂的內心。
她有這么難耐嗎?
難道是天天面對著陸辭年這張臉被誘惑了?
“你還說你喜歡我。”陸辭年又加一記猛料。
“咳咳咳......”江晚被牛奶嗆到。
陸辭年趕緊起身,一邊給她扯面紙,一邊用手輕撫她的背脊。
江晚扯過面紙擦著嘴角的牛奶漬。
“好些了嗎?”陸辭年又拿了純凈水給她。
江晚臉色漲紅,喝了水比剛才好一些了。
她站起身來,與陸辭年拉開了點距離,一本正經道:“陸先生,我向你道歉。不管我昨天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是醉話,你可別當真啊。”
他這樣風光霽月的人,她怎么敢喜歡他啊。
而且他們婚姻只有一年之約,結局早就注定是分離。
明知沒結果,又怎么會把真情交付出去。
陸辭年的臉色漸漸冷漠下去。重復著她的話:“醉話?不可當真?好一個不可當真。如果我當成真了呢?”
江晚覺得心里也亂成了一團麻:“陸先生,當初結婚時你說過和我結婚是為了你外婆,所以讓我對你別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否則受傷的是我自己,所以我一直都謹記著你說的話。
我也說過我不會干涉你的自由,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我們隨時可以離婚。陸先生,曾經說的話我都記得。
醉話并非實話,陸先生就不要較真了。”
她不能對他有任非分之想。
這顆心,也只有她自己來守護了。
“很好,說得很好。”陸辭年手指收握成拳,緊攥著。
“我突然想起今天店里有事,我先走了。”江晚不敢抬頭,不敢看他,只有選擇逃避。
江晚急忙轉身,拿起包包倉皇離開。
陸辭年雙手撐在餐桌上,唇上勾出一抹弧度,苦笑出聲。
他現在還記得她唇上的溫度與香甜,記得她那吳儂軟語地說出喜歡他。
現在酒醒了,倒是與他撇得一干二凈了。
陸辭年也無心吃早餐了,拿起西裝外套出了門。
今天的陸辭年心情不好,他十米之內冷氣森然。
眾人見了他都得繞道而行。
方博明顯也感受到了,壓力很大。
“陸總,霍律來了。”
方博匆匆退場,霍宸風一進辦公室就感覺到了寒冷的低氣壓。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老陸,你這辦公室空調是開了幾度?這么冷?”
“覺得冷就回你的律師所去。”陸辭年沒好氣道。
霍宸風邁著長腿走過去,拉開陸辭年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心情不好。”
“沒有。”陸辭年說得硬梆梆的。
“嘴到是挺硬的。”霍宸風拿起他桌上的一支筆把玩,“說吧。我當你的聽眾。”
他微咬著牙關,下顎線緊致。
陸辭年還是猶豫了一下這才說出心中的困惑:“我是說如果一個女人喝醉時說喜歡你,但酒醒后就不承認了,是不是渣女?”
霍宸風覺察到了陸辭年的異樣。
他桃花眼里滿是笑意:“你說的這個人不會是江晚吧。”
“不是她。”陸辭年要面子地否認,“你不回答問題就出去。”
“我說行了吧。”霍宸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