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曉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就撲進江雅的懷里。
她遲疑的動作與眼神，讓江雅感到了不安。
“曉曉，你怎么了？我是媽媽呀，媽媽來接你了。你不高興嗎？”江雅面帶著溫柔的笑意，像春風緩緩吹進人的心海。
應曉看著她熟悉的微笑，認真地問：“媽媽，這里不是我們的家嗎？我們為什么要離開這里？”
我們能不能不離開？”
江雅并沒有很詫異應曉會這么問她。
她和應凱離婚之后這樣的問題遲早會到來。
江雅非常有耐心地解釋：“曉曉，這里曾經是我們的家，但現在因為有些原因我們必須離開。
當然，以后你想到爸爸這里來，也是可以的，但現在我們得回家。”
應曉扁著嘴，難過道：“可我想和媽媽，還有爸爸一起生活。
我不想你們像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一樣離婚。這樣我的家就破碎了。
媽媽，能不能別和爸爸離婚。”
小孩子考慮的原因很少，她想要的只是爸爸和媽媽在一起的完整的愛和家。
江雅驚愣地看著應凱，眼里浮起了薄怒：“應凱，你都和曉曉說了什么？
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我們處理就好，為什么要把孩子卷進來？”
“我們離婚的事情曉曉遲早會知道。”應凱回得理直氣壯，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而且是你非要離婚，不是我。你若真在乎曉曉的感受，就不會親手把這個家毀了！
現在在這里裝什么白蓮花！”
江雅想的是慢慢告訴應曉她和應凱離婚的事情。
讓她有一個適應的過程，能慢慢地接受，而不是這么突然。
“現在是你不考慮曉曉的感受，給她造成了傷害！
還指責我姐，你是不是有大病！有病就治！”
江晚實在是看不慣應凱心機的模樣。
江晚又看向應曉：“曉曉，別聽你爸爸說的話。
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無論她做什么都不會不愛你的，更不可能會傷害你。
你要相信小姨不會騙你，媽媽更不會騙你。
我們都愛你，很愛很愛你。”
應曉又問江雅：“媽媽，你會一直愛我一個人嗎？”
“當然，你是媽媽唯一的寶貝，媽媽不愛你愛誰？”
江雅再一次張開雙臂，“所以媽媽最寶貝的寶貝能回到媽媽身邊嗎？”
“媽媽......”應曉奶聲奶氣的聲音有一絲哭腔，“不許騙我哦。”
“媽媽什么時候騙過你？嗯？”江雅溫柔又自信，眼里都是母愛的星光。
此刻的江雅，是美麗的。
應曉是江雅一手帶大的，她和江雅相處的時候更多。
他們之間無法割舍的情感，以及她對母親的依賴遠比對父親多。
應曉搖了搖頭：“沒有。”
媽媽從沒有騙過應曉，可爸爸總是缺席她的世界。
應凱也看到了應曉眼里那一抹微弱的光熄滅了。
她環著應凱頸子的手臂松開了。
應凱有些微慌張：“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