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綺停頓了一下,看向江晚。
她安靜極了,像素凈的素描畫。
她的臉色也有些微白,不停地小口的喝著水,以掩飾她的不安。
孟云綺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對江晚起了作用。
她便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女人,我知道被情所傷的痛苦。
我經歷過,所我不想你也嘗試。
江晚,守住自己的心,不動則不痛。
我只是為你著想,并不是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
說白了,你們之間其實也沒什么感情。
我這樣說,雖然殘忍,但都是為你好。
我不想你和他離婚時什么都沒有得到,還遺失一顆心在他身上。”
孟云綺苦口婆心,表現得很是為江晚著想。
“我知道。”江晚一顆本就不堅定的心因為孟云綺的話更添了幾絲愁緒。
孟云綺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能看明白最好。
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
江晚還是起身送了孟云綺,站在門口,她定在那里,仿佛生根的石雕。
許心妍辦完事回來就看到江晚這副模樣。
她走到她面前江晚都沒反應。
許心妍伸手在江晚的面前晃了兩下,江晚才回過神來。
“你回來了。”她聲音低啞,明顯情緒不高,甚至還有失落。
“你這是怎么了?”許心妍覺得江晚情緒明顯不對,“魂丟了?”
江晚沒回話,推開了玻璃門進店。
許心妍也跟著進門,看到了收銀臺邊上的那束每天準時出現在向日葵。
“你想陸先生了?把魂兒丟她那里了?”
“沒有。和他沒有關系。”江晚否認。
但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在說和他的關系大著呢。
昨晚是江晚最接近幸福的時刻,就像吹圓的氣球。
就在這個時候孟云綺說的話像一根刺扎破了這個氣球。
她才認識到自己是不是太沉溺于自我幻想中了。
陸辭年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基于一個丈夫對一個妻子最基本的關心和愛護。
她怕自己想多了,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只是和自己一樣難以說出口罷了。
一年之后的離婚之期可是白紙黑字在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
“那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許心妍跟著江晚進了辦公室。
江晚坐在位置上,低頭,絞著自己的手指。
許心妍見狀,急得雙手撐在辦公桌面上:“還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說的?是誰欺負了你?”
江晚這才緩緩開口,她并沒有提及孟云綺,只是說出了自己心里的顧慮。
“妍妍,你說我該不該喜歡他?”
“晚晚,你覺得他值得那就喜歡,至于他值得與否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
畢竟嫁給他的人是你,和他朝夕相處的人是你,他為了你做了什么你也知道。”
許心妍始終堅定地站在陸辭年這一邊,相信他的人品
“至少在我看來陸先生是值得的。他的所作所為很拿得出手。
你再看看雅姐的老公,和陸先生能相比嗎?
也許他和你一樣沉浸在現在幸福的時刻把一年之后離婚的事情拋之腦后了。
這個事情你不妨找個機會和他提提,看他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