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初,應凱為了追江雅,是有多討好他這個準岳父。
如今有多熱情現在就有多冷漠。
這種落差讓江定國難以接受。
“江雅,和誰過不是過,嫁到哪家不受點氣。
無論如何,別離婚,否則你就是傻,吃虧的也是你。”
正在插蠟燭的應曉聽到江定國的話,她停下了手時的動作,偏頭看向江定國:“外公,我爸爸和媽媽已經離婚了。現在只有我和媽媽一起生活。”
應曉的童言童語讓江定國臉色大變。
他用置疑又生氣的目光看著江雅:“曉曉說得可是真的。”
江雅沒生氣,更沒有罵女兒,而是點頭承認了:“是的。
我和他已經離婚,不再是夫妻了。以后你也別去打擾別人了。”
“江雅,誰同意你離婚了!”
江定國聽到江雅承認后,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手撐著椅把起身,揚手就要打江雅。
江雅一動不動,不閃不躲。
她輕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父親的責打。
她知道只要這樣,江定國才會消氣。
可預計中的疼痛并沒有落在臉上,耳邊傳來了江定國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攔著我做什么?我又沒打江晚!”
“江晚江雅都是你的女兒,不管你打誰都不是對的,甚至是違法的。”
陸辭年緊握著江定國的手腕,眉宇輕蹙,墨眸中是極度不爽,
“打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況且離不離婚是姐的自由,你作為父親也無權干涉。
她將來的生活,她以后的人生都該由她自己決定。”
作為父親,你對自己的女兒可曾有過一句關心。
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婆家受盡欺辱,
作為父親卻沒有為女兒討過一句公道,甚至訓斥過女婿一次。
反而讓自己的女兒處處忍讓,讓別人變本加厲。
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做盡傷害她的事情。
滿心想到的只是自己臉面,吸血自己的女兒。
你這樣的配做他們的父親嗎?”
陸辭年說罷,甩開了江定國的手。
江定國圓著眼睛,氣得右手捏緊又放開,放開又捏緊。
如此反復,內心煩躁又崩潰。
“我生她們養她們,我不配誰配!”江定國自有一套歪理邪說
“不要以為我現在同意你和江晚的婚事,你就囂張了。
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就別客氣,我倒想看看你的罰酒是什么。”陸辭年面容冷酷,墨眸寒芒閃爍。
森冷又強大的氣場讓人不自覺的背脊發冷,身體發顫。
江定國氣得像只河豚,卻又不敢真的和陸辭年硬剛。
可作為老丈人又不可能拉下來臉。
“爸,他說得很對。這些年你從我們姐妹身上吸了太多的血。
一不順你的意,你輕是罵,重是打。
你還記得你把我打到重傷住院嗎?
如果是別人我早就不會往來了,但因為你是我的父親。
我不得不選擇原諒你。姐姐也是如此。
為什么你就不能多多體諒一下我們?”
江晚緊握著江雅的手,“姐在應家過的是什么日子,你不可能一點也不清楚。
她現在離婚了,解脫了,作為父親你不應該替她感到高興嗎?”
“爸,我知道你離婚你很生氣。但路是我選的,我不后悔。”江雅目光堅定。
杜秀華這才說了一句:“老江,你生日應凱都不來。你還指望他做什么?
江雅總歸才是我們的女兒。以后我們還得靠他們不是?只要她開心就好。”
江定國如今也改變不了江雅離婚的事實,也只能被迫接受。
“那離婚了總不也不能虧待了自己。
你總不會心軟什么都沒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