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這去。”江泓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站起身來。
他們一行人去了安靜的病房。
安靜靜靜地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她的臉色蒼白,如這床單一樣的顏色。
唇瓣也是毫無血水,仿佛失去了生命力的布偶娃娃。
她的左手背上還連接著一根透明的點滴管,藥水一滴一滴,看著就揪心難受。
江泓看著這樣的安靜,他向走安靜時腳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就這短短后一段路走了一分多之久。
他趴在安靜的床前,小心地把安靜的手握在手里:“小靜,你還好嗎?”
安靜緊閉的眼睫顫動了兩下。
她用力地從江泓的手里抽回手來,別過頭向左邊,不去看他。
一行清淚從眼角滾落沒/入鬢角,濕了發絲。
“小靜,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
江泓承認著錯誤,“你打我罵我都好,但別一句都不和我說。”
安靜依然不接話,只是肩膀輕輕地顫抖著。
“小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江泓一直說著這三個字。
可能是把安靜說煩了,她才淡淡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小靜,我不走,我要陪著你,照顧你。”江泓不想離開,
“直到你原諒我為止。或者你要我怎么做才原諒我?”
“我不需要。沒有你在這里我會更好。”安靜冷漠至極,
“江泓,別再糾纏不休了。如果真要我原諒你就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我不!”江泓再次否定,“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答應你。”
“除了簽字離婚別想我原諒你!”經過此事,安靜更是鐵了心要離婚。
她冷冷一笑:“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誠意!”
江泓這邊也不愿意放手。
他抬起手來,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響。
他一邊道:“小靜,是我錯了。我向你賠罪,我自己打自己,打到你滿意為止。這就是我的誠意。”
“別在我面前用苦肉計,我不吃這一套。要打自己,去外面打,別弄出聲音來擾我清靜。”
安靜沒有施舍江泓一眼,眼中波瀾不起。
心死若灰,一切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不復從前。
江泓只得停下了打自己耳光的動作。
他感覺到臉上和手心都在發麻。
江泓用哀求地眼神看向江晚和陸辭年,希望他們幫他的忙。
江晚看著這樣努力請求安靜原諒的江泓,也有些心軟了。
她走到了安靜的面前:“安靜,這件事情的確是小泓不對。
他也知道自己錯了。你不原諒他我也能理解你。
但現在你身子虛弱,醫生說需要人照顧。
你就讓小泓在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你,等把你身子養好了,再說好嗎?”
“二姐,既然你在這里,那就麻煩你把他帶走。我媽和弟都在這里,他們會照顧我的。”
安靜很不耐煩,“我想要清靜,你們能成全我嗎?”
江晚張口還想說什么,陸辭年上前捏了捏她的手指,微微搖頭示意她別說了。
在這種情況下,安靜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
這時有兩名警察進了安靜的病房:“請問誰是江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