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回頭看白澤時看到木棍劈頭而來。
經過苦戰后已經筋疲力盡的白澤回頭,可已經晚了。
他一把推開了江晚,木棍便敲擊在了他的額頭上,頓時皮破肉綻,有鮮血自額頭流淌下來。
血線流過他濃黑的眉,狹長的眸,沾在了他長長的睫毛上,又順著流下了臉龐。
鮮血配上白澤那張陰柔的臉龐,邪魅又詭異。
那個從背后偷襲的人看到鮮血后,嚇得丟下木棍就跑。
白澤已經沒有力氣去計較了。
他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和光頭見白澤暈倒在地上,個個都清醒了一般,瞪大了眼睛。
江晚趕緊上前查看受傷暈倒的白澤。
他眼眸緊閉,蒼白的臉上那一抹血線觸目驚心。
她輕輕搖了搖他:“白澤,你醒醒。”
白澤一點反應都沒有。
光頭見狀,怕白澤出事,轉身就跑進了夜色中。
只要江晚守在白澤身邊,焦急地叫著他的名字:“白澤,白澤......”
雖然他這個人很討厭,但他今晚為了保護她而受傷暈倒,她沒辦法不著急。
如果沒有他今晚的仗義相救,她怕是已經落得被人欺辱的下場了。
她顫抖著手指,緩緩伸向他的鼻端,呼吸有些微弱。
江晚趕緊掏出手機來準備打120急救。
一只手奪過她手里的手機,抱怨道:“你好吵啊,我還死不了。
但你一直這么叫我,我沒被打死也被你吵死了!”
白澤睜著眼眸,還是讓江晚熟悉的微笑。
江晚看著他,眼眶已經濕/潤:“你沒暈倒?”
“我哪有那么脆弱。”白澤盯著她濕紅的眼眸,“你這是為我哭了嗎?你是在擔心我?”
“你今晚救了我,我是個有良知的人。”江晚吸了一口氣,把眸中的淚霧逼退。
“說實話能看到你擔心我我還挺高興的。這傷受得也值得了。”白澤笑了一下。
“你這個在太壞了點吧?裝暈,你知道這有多嚇人嗎?”江晚責備著他,嚴肅道,“你不能開這種玩笑!”
“我是想嚇他們。”白澤掃了一眼周圍,的確沒人了。
“他們是被你嚇走了。”江晚慶幸地嘆口氣。
還好他們也是怕惹上大事,所以跑掉了。
如果是遇到膽子更大的人,就是不走,還趁機報復的話那他們兩個都兇多吉少了。
“不用這一招,他們還得再糾纏。”白澤撐著地面坐起身來,“我有分寸的。”
“你真的沒事嗎?”江晚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
“我頭好痛,你幫我吹吹。”白澤趁機湊了過來。
江晚被嚇得本能往后栽倒。
白澤則抬手掩唇不厚道地笑了。
“都什么時候了,別鬧了。”江晚瞪著還有心思逗她的白澤,伸手道,“把手機還給我。”
白澤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潔白的掌心,掌心上的細細的紋路與青紫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楚。
他把手機放到她的手心里。
江晚收好手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我沒力氣了,起不來。你扶我一把唄。”白澤仰著頭撒嬌,把右手伸向江晚。
江晚暗自深呼吸一口,讓自己放平心態。
畢竟她欠了白澤這么大一個人情,他這點要求并不過分。
江晚彎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將他扶起來。
白澤趁機靠向了江晚,輕嗅了一下,彎唇:“你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