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年一坐上車就給方博打了電話:“方博,我現在正啟程往佘山。
你馬上聯系專業的救援隊趕往佘山。
他們提出的任何合理要求都答應。”
方博聽出陸辭年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沉重,甚至還有一絲不可覺察的緊張。
這是他跟隨陸辭年從M國回到國內都沒有遇到過的。
哪怕和談判對手之間存在差距,他也從未沒過絲毫的慌張。
這次肯定是遇到非常重要的事了。
“陸總,多一句嘴,是什么什么事了嗎?”方博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江晚在佘山失聯了。那里正下著暴雨,我必須要盡快找到她。”
陸辭年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必須得靠專業的救援隊。”
江小姐失蹤了?
難怪自己的老板慌了。
方博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他不敢怠慢:“我知道了。我盡快聯系上。
陸總,你可要注意安全,在情況未明之下別沖動。”
方博與陸辭年結束了通話。
陸辭年緊握著方向盤,骨節用力到泛白,薄唇也緊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冷峻陰沉。
他面上還算平靜,但內心就如佘山的暴雨一般狂亂。
他控制自己的思想,不卻亂想。
他的內心也地祈禱著江晚能平安無事。
沒有多久,方博打了電話過來:“陸總,我已經找了本市最頂尖專業的京州救援隊。
他們跟著就出發。我建了一個微信群,你記得把你的位置發給到群里。
還有在專業救援隊沒到之前,你量力而行,千萬不能冒險。”
方博知道江晚對于陸辭年來說一定非常重要,所以他怕到了現場,若是有意外會不顧危險奮不顧身。
“陸總,只要在保證你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才有更大的可能找到江小姐。”
“我知道。”陸辭年也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理智。
“那一會兒見。”方博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陸辭年開到佘山山路上時就感受到了小雨點迎面打在了擋風玻璃上。
他越往前走,雨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密,大顆大顆的仿佛冰雹一樣堅硬。
仿佛在砸破他的擋風玻璃。
雨刮器已經開到最快,依舊看不太清楚前路。
這樣開車真的是十分危險,可江晚那里已經不容他浪費時間。
他盡量找了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把汽車靠邊停好。
然后他在車上穿戴好雨衣,下車,從后備箱取出折疊的小型電動車。
取出包圍式的頭盔戴上,全副武裝好后,他騎著小電動車繼續前行。
迎著風雨,迎難而上。
無管用什么辦法,他一定要找到江晚。
這樣雖然也危險,速度也慢下來了,但總比開車的視線好。
也比騎自行車或者走路快。
陸辭年邊騎邊尋著江晚的車輛。
他騎了有四十分鐘左右,終于看到了被巖石撞移位到山路護欄邊的黑色商務車。
商務車周邊有大小不一的石塊,一看就知道這里肯定山體有巖石掉落。
陸辭年加了一點油,沖了上前。
隨后一個剎車就扔掉了電瓶車,跑到車前,看到了駕駛位側的車窗碎裂成大片蜘蛛網。
他看到這樣的現場,整顆心都揪緊了。
他只能小心地去抹著車窗上的雨水,并大叫著:“江晚,你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