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江家人都離開之后,安平去敲了安靜的房門:“媽,姐,他們都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安靜和安母這才打開房門出來,客廳已經被安平收拾得差不多了。
雖然人已經走了,但安靜和安母都還有些害怕。
兩人小心翼翼地坐進了沙發里。
安平早已經把醫藥箱準備好了:“姐,我幫你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吧。”
“哦......好。”安靜點頭。
安平用碘伏藥水替安靜的傷口消了毒,再上了點藥,最后用紗布纏了一圈便大功告成。
整個過程里安靜都仿佛木頭一人,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里,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害怕。
安平又替安母和安靜各倒了一杯溫水:“媽,姐先喝口水壓壓驚吧。”
安靜捧起水杯,灌了好幾口,整個人都還處在剛才擔驚受怕的狀態里。
剛才真的是命懸一線,要不是江泓拿自己的命威脅江定國放了她,她怕是已經成了一具尸體了吧。
一想到這見里,她眼里是不安與恐懼,握著水杯的手也在顫抖。
安母看向安靜,重重地放下了水杯,一把將安靜摟在懷里,安撫著她:“人都走了,別怕了。”
安靜依偎在母親的懷里,尋找到一絲安全感,百感交集,酸楚涌上鼻端:“媽!我是真的怕。”
這件事情已經給安靜留下了心里巨大的心理陰影。
一時半兒是不可能消除的。
安靜環視著這間房子:“只要這房子在,只要我不還給他,他就一定會來找麻煩,還會再一次殺了我。媽,我還這么年輕,我不想死。”
安靜的手緊緊地抓著安母的手,膽戰心驚的模樣十分讓人心疼。
“傻孩子,說什么胡話。媽是不會讓他傷到你的。”安母反握著她的手。
安靜的手失溫到冰涼。
“所以我們必須得想個辦法制住他,讓他以后不敢再輕舉妄動。”安母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那......那我們要怎么做才行?”安靜哽咽著喉嚨。
“報警。”安母沉著道,“讓警察來管他。”
“報警?”安靜的水瞳晃了晃,“這......樣好嗎?”
“這怎么不好?”安母揚眉,“我們管不了他,難道警察還管不了嗎?”
“可......我可答應過江泓不報警,放過他父親的。”安靜有些難為的垂下眼睫。
“是啊,媽,姐都答應姐夫放過了江叔叔的。做人不能不講信用啊。”安平弱弱地插了一句話。
安母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平,氣憤道:“你是怎么回事?不幫自家人就算了,還替害自己親姐的人說話?
江定國差點要了你姐的命,你還和他講信用?信用能保你姐的命嗎?
能管著住他以后不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嗎?難道真要悲劇發生,你才會看清楚他是壞人嗎?”
安平被說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安母越說越是氣憤:“小靜,如果這是一件小事,我不會反對你講信用。
但這件事情不是普通事情,事關性命。報警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
你若不這么做,你就會時時刻刻活在危險里。
難道你不要和劉超在一起了嗎?他可還等著你,想娶你,給你一個幸福的家。
你若不這么做,以后指不定還會連累劉超。
小靜,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們沒必要。
況且是他錯在先,憑什么讓你來承擔這么嚴重的后果!”
安靜被安母說得動搖了,但也在猶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