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轉身上了樓,回了家,她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浴室洗澡換衣服。
她站在花灑下,任溫水淋濕自己。
她用沐浴液抹遍全身,想把每一寸肌膚洗干凈。
......
白箏在車子開出小區時給陸辭年打了一個電話。
直到第三次他才接起來,一如既往的冷沉聲音:“媽,我在開會,長話短說。”
“小年啊,我在晚晚面前暴露身份了......”白箏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有些懊惱,“我也不知道會在孟家遇到晚晚啊。
小年,我看晚晚是有些不高興了,畢竟被自己老公欺騙這么久,換誰都會不高興的。
不過,晚晚對我還算客氣,怎么說我也是長輩,我是因客觀因素才瞞著她身份。
倒是你,你可是犯了主觀錯誤,至于晚晚會怎么對你我也不知道。
你呢。今天回去最好乖乖的,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如果這樣晚晚還不能解氣,你就下個跪,我想她就心軟了。你覺得呢?”
“媽,江晚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不講道理。”陸辭年雖然說得輕松,但心里的陰云已經積了厚厚一層,“我自己會處理的。我掛了!”
“等等。”白箏說出這話時,陸辭年已經手快的掛斷了。
她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自言自語:“我這還沒說吳友的事情呢。不過我已經處理了,應該不會有事吧。”
這邊,陸辭年眉心緊擰,眸色浮起了霜色,周身的仿佛飛雪般氣森冷。
整個會議室內氣壓驟降,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陸辭年此刻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
每個人都提心吊膽,正襟危坐,小心翼翼。
“散會。”陸辭年薄唇里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隨即陸辭年就起身離去,所以屏住呼吸的人都松了好大一口氣。
方博則緊跟著陸辭年身后出去,看著臉色無比凝重的老板:“陸總,是出什么事了嗎?”
這可是他跟著陸辭年這些年來,第一次見他臉色這么難看,墨色的眼底仿佛蘊藏著狂風驟雨。
方博覺得剛才會議上的那通電話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沒事。”陸辭年步伐依舊穩健地邁向電梯,“通知李叔在地下室等我。”
“是。”方博趕緊給司機李叔打了電話,“李叔,地下室接陸總。”
總裁專屬電梯上來后陸辭年前腳邁進去,方博后腳就自覺地跟上。
“你留在公司。”陸辭年說完,方博又退出了電梯。
陸辭年上了勞斯萊斯后:“柏林水岸。”
剛要啟動的李叔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陸辭年,眼里寫著疑問:“陸總?”
自從陸辭年搬到柏林水岸后,李叔就沒有開過這輛車去接過他。
他自然是不確定老板是不是說錯了,畢竟他的臉色看起來特別不好。
“你沒有聽錯。”陸辭年確認道,“快點。”
李叔不敢怠慢,腳下一踩油門開出了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