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這話自然是在逐客。
應凱看了一眼躺要病床上的江雅,她的臉是轉向左邊,根本沒有施舍一絲目光給站在右邊的他。
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他也沒有一絲的怒意,而是繼續把芬德拉插好。
他才悠然道:“江雅,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應總你貴人事忙,不必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江雅的話已經很明顯在說以后不要再來了。
一句一聲應總,將他和她距離拉得很遠。
仿佛他們曾經是親密無間的夫妻的關系只是一場夢而已。
“那我先走了。”應凱沒接她的話,也不在意,邁步離開。
這次離開也要越過江晚和陸辭年的身邊。
江雅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應總,你帶來的東西請一并拿走吧。我真用不上。”
應凱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斷然再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既然已經是你的東西,你要怎么處理隨你。”
說完,他便出了病房門。
江晚走到門口,看著應凱揚長而去。
幾秒后,她折回來,提醒江雅:“姐,你們是夫妻時都沒見這姓應的如此關心你。現在沒關系了,他倒是像轉性了。
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可得要小心他。別被他這些小把戲給騙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你想想你那些年難熬的苦日子,你可千萬別心軟!”
江晚輕擰著眉,眸光擔憂。
“晚晚,我不會心軟的。否則對不起我曾經吃過的苦,受過的傷。”江晚現在很清醒。
“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江晚現在猜不出應凱的目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們快去上班吧。”江雅見時間又被耽誤了,心里有些替他們著急。
“姐,你別著急,不會遲到的。”陸辭年安撫著她焦急的情緒,伸手拉著江晚的手,“走吧。讓姐好好休息。”
江晚便被陸辭年給拖走了。
兩人進了電梯,早上的人有些擠,難免會撞到人。
陸辭年將江晚護在電梯角落里,面對著她,雙臂撐著電梯的金屬壁為她支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她安穩地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被風雨侵襲。
江晚仰看著陸辭年,他輪廓立體,眉眼帶著鋒利,鴉羽般的青黑色長睫垂下,看向她的目光卻是柔和的。
好看的薄唇邊蕩漾著若有似無的笑弧。
他對她偏愛......她有深深地感受到。
要不是電梯里太多的的人,她真想踮起腳尖摟住他的頸子,親親他的嘴角。
他們就這樣一直對視著,直到下了負一層停車場。
陸辭年牽著她的手走向車子,上了車后,江晚才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話說出來:“老公,你說姓應的這次像變了個人是有什么目的?
我可不會相信他說的因為姐姐是他的前妻關系才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