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來到柏林水岸江晚家。
陸辭年來開的門:“姐,快進來。”
江晚把手里的水果遞給陸辭年:“今天麻煩你和晚晚幫我接著曉曉了。我買了點蘋果,順手給你們拿點來。”
“謝謝姐,下次就別買了。”陸辭年接過來。
江雅點了頭:“好。”
在廚房里忙碌的江晚看向江雅:“姐,你坐一會兒,馬上飯就好了。”
陸辭年把江雅買的水果放到了茶幾上。
隨后他給江雅倒了一杯水:“姐,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么事?”江雅看了一眼正在玩玩具的應曉,把視線轉向陸辭年。
“岳父在你家打傷了岳母,你報警把他送進派出所了?”陸辭年修長的手指輕拿著玻璃水杯。
江雅微愣兩秒然后點頭:“是。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冷血無情了?”
“不會。”陸辭年淺淺勾唇,“我反而覺得你做得很對。”
“你是怎么知道的?”江雅以為自己不告訴陸辭年和江晚,他們就不會知道,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傳到了他的耳朵里,“是江泓告訴你的?”
“不是。”陸辭年放下手中的水杯,“是你父親讓派出所打電話說他要見我。他讓我把他帶出去,自然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你保了他?”江雅握著水杯的手指收緊。
“沒有。”陸辭年波瀾不驚道,“岳母還躺在醫院里,那他拘留幾日也是應該。”
江雅垂下了眼睫,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母親口吐的鮮血仿佛還染紅著她的瞳孔。
她依舊有些膽戰心驚。
“那晚晚也知道了?”江雅掀起長睫。
“她不知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想一個人抗下來,不想讓她知道徒增她的煩惱。
但有些煩惱是她必須要承擔的,而且她也有權知道,事關她的父母,而不是不相干的別人。你要相信她是一個成年人有能力承擔一切。”
陸辭年淡然開口,卻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江雅靜默了。
陸辭年什么都猜到了。
“你說得對。”江雅認同。
“你們在聊什么呢?吃飯了。”江晚走到客廳來叫他們,并牽起應曉的手,“曉曉,我們去洗手吃飯了。”
“走吧,先吃飯。”陸辭年起身。
江雅也跟著到了餐廳,江晚把洗手好的應曉抱了過來坐好。
江雅在飯桌上沒提這件事情,直到吃完飯大家都坐到了客廳里江雅說起了父母的事情。
“姐,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你早點告訴我,我們是親人,是姐妹,我們可以一起承擔,而不是你一個人抗著。”江晚并沒有責怪江雅,反而心疼她默默抗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