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昂跑后,警察也只好離開。
陸辭年攬著江晚的肩:“進屋吧。”
江晚和陸辭年回到臥室,重新躺回床上。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百思不得其解:“你說蘇子昂怎么變成這樣了?”
曾經那么體面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像是瘋子一樣毫無自尊一樣。
“怎么?這么關心他。”陸辭年的手指指腹摩挲著她圓滑細膩的香肩。
“你哪里聽出我是在關心他。我只是有點唏噓而已。曾經的蘇家二少爺,喝點酒就成瘋子了。”
江晚怎么也沒想到蘇子昂會成這樣。
“不只是喝酒的原因。”陸辭年眼底諱莫如深。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江晚的手指把玩著他有睡袍帶子。
“他被辭退蘇氏總裁一職,遠走國外做分區總裁,如今雖然回來了,他大哥也醒了,身體恢復得很好。
蘇子俊出車之前馬上就要上任蘇氏集團新總裁,如今恢復好了,你說蘇子昂還能再重新回到蘇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上嗎?”
“恐怕不能吧。我聽他說過他大哥的能力比他優秀。”
“蘇子昂做不了這個集團總裁,那謝家還會把女兒嫁給他嗎?況且謝盈盈本來就是蘇子俊的未婚妻。
蘇子俊出事昏迷后,兩家為了合作才不得不讓蘇子昂頂替蘇子俊與謝盈盈訂婚。
可以說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屬于蘇子俊的,而不是他本人自己的。
這就像鏡花水月一場夢。從天堂跌入地獄。這對普通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何況是蘇家二少爺。”
陸辭年骨節均勻的修長手指勾纏著她的一縷發絲。
江晚一點就明白了,未置一詞。
“同情他了,還是心疼他了?”陸辭年低頭,將額頭與她的輕抵在一起。
“沒有。”江晚手指摳著他的睡衣,“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只能說他是自作自受,并不值得同情。”
而她從一開始也沒有看清楚他真正的他,竟然也有野心一面。
可以委屈自己,可以犧牲感情,可以成為聯姻的工具,只為上位。
不過這無可厚非,都是自己的選擇。
“如果是我,無論我處于何種困境上,我都不會選擇犧牲自己愛的人這條路。”陸辭年一雙深潭蕩漾著柔光。
江晚的以纖細的雙臂環抱住他的窄腰,臉龐貼近他的懷里:“所以你們不一樣。”
“誰要和他一樣。”陸辭年輕嗤道。
江晚用臉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聲音帶著困意的含糊:“嗯,他不配。”
陸辭年看著懷里已經閉上眼眸的她,濃密的長睫像一把漂亮的小扇子。
“睡吧。”他摟緊懷中的人兒,在她的潔白的眉心輕落下一吻。
......
早餐桌上,陸辭年剛喝了一口牛奶,方博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陸總,你看今早的新聞了嗎?”方博的語氣里已經有按捺不住的興奮。
“有話就直說。”陸辭年顯然是缺乏耐心。
“蘇子昂出車禍了,酒駕和一輛貨車相撞,被撞翻了,好像挺嚴重的。”方博有些幸災樂禍。
“是嗎?”陸辭年輕勾了一下唇,抬眸看向對面正安靜地吃著早餐的江晚。
江晚也接收到了他的視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聽說多處骨折,還有腦震蕩,左腿算是廢了。”方博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