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千河現身在曲項的牢籠內。

  看著地上只剩下一口氣的某人,換換蹲下身來。

  “千,千河……”

  曲項見到他的那一刻,眼里滿是驚喜之色。

  他艱難的身手去扯他那五彩錦袍,有些激動的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

  “真是蠢貨。”

  “……!?”曲項身形一頓,眼里滿是詫異,“你說,你說什么?”

  他是不是聽錯了,千河竟然說他是“蠢貨”。

  千河毫無波瀾的琥珀色眸子里,看著曲項就像看著一個死物般,右手心忽現一團五彩光團。

  “千河,你不要太過分。”

  牢籠對面的青鸞,隱忍著劇痛,雙手抓著鐵牢的欄桿,咬著牙出聲提醒,“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師弟,你也不過是一個物件罷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選那臭丫頭,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那丫頭就是個禍害,你跟著她,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現在……”

  “說完了嗎?”

  清冷的嗓音不怒不急,卻讓青鸞心頭猛地一跳。

  千河畢竟是接近化神的蟾蜍神君,他身上有著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威嚴。

  令人不敢違逆,不敢對他不敬。

  他站起身來,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里涌現出一抹殺氣。

  手中的五彩光團亮得刺眼。

  “本道君如何選擇,爾等區區的邪修妄想干預本道君,簡直可笑之極。”

  “千河!”曲項緊緊抓著他的衣袍不撒手,“我……”

  不等他說完,人已經被無形的力量瞬間彈飛了出去,撞到冰冷的墻壁上“砰”的一聲。

  本來就身手重傷的曲項,一口黑血噴出,摔在地上后便不省人事。

  青鸞急的也噴出了一口血來。

  奈何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憤恨的瞪著眼睛看向千河,咬牙道:“千河,你忘恩負義。”

  話音落下,她人也便被千河手中的那團五彩光擊中,神魂俱損,差點就飲恨西北。

  銀色繡著五彩錦云的靴子踩在地上,瞬移到了青鸞面前。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清冷逼人,無情的讓人心頭發寒。

  青鸞還有一絲意識,對視上千河那雙充滿深寒殺意的眸子,忽的就笑了,“門主來了。”

  “……”千河眉頭不易察覺的蹙了下。

  這時地牢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等到門被打開,千河已經隱去了身形消失在了地牢中。

  青鸞也閉上眼睛徹底昏死了過去。

  這邊,沐寧跟顧琛兩人從城主府上出來后就直奔,不久前他們所在的那家酒樓。

  結果白木笙跟田宏都不在,問酒樓老板,老爺也不知,“人那么多,哪里留意得到。”

  “這會應該在城主的府上了。”

  沐寧聞聲看去,只見說話的那位正坐在靠門的位置,喝著小酒。

  身板又細又瘦,個子高的哪怕是坐著都有一人高。

  這不是那個竹竿子兄弟嗎。

  不久前險些跟那個拿著紅色斧頭的大塊頭干起來。

  他說白木笙跟田宏兩人去了城主的府上。

  應該不是光明正大吧!

  而此時此刻,田宏本人站在城主府上的后花園。

  一臉懵逼的左看看,右悄悄,前前后后轉了好幾圈。

  腦袋上都是問號“???”

  白先生呢!

  不是跟他一起進來的嗎?

  人呢?

  剛才不還是在一起的嗎!

  這會就丟了?

  田宏快要抓狂的把頭發擼沒了。

  “踏踏”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田宏頓時慌得一批。

  怎么辦?

  這要是被發現抓起來給他安個私闖的罪名,豈不是玩完了。

  也不知道這會夫人跟顧總在哪里?

  這府上的一個花園就大的都能迷路!

  “有私闖者,快搜,別讓他跑了。”

  有人喊了一嗓子。

  田宏心頭猛地一打哆嗦。

  完了,他不就是那個私闖者嗎?

  還是說,跟他走散的白木笙被發現了?

  腦子里快速的猜測著,眼神四下留意,最后目光鎖定在一片厚密的草叢。

  他剛藏好就看到一群穿著一直的一群人跑了過來。

  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田宏感覺肩膀一沉。

  冷汗瞬下,田宏立即雙手舉過頭,“別動手,我……”

  嘴巴被一只手捂住,耳邊響起一抹熟悉的聲音,“是我,跟我走。”

  “……”田宏扭過頭瞧見身邊的人,滿眼的震驚,張著嘴,無聲的說:“風,風影!”

  這貨怎么在這?

  顧不上提問,他趕緊貓著腰跟上風影的腳步。

  彎彎繞繞,左拐右轉,田宏有點蒙圈。

  不知怎么繞的,就繞到了剛才看熱鬧的大街上。

  田宏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回過頭來,“那個,風影你……咦?人呢?”

  剛才還在的!

  這怎么眨眼間就不見了。

  沐寧跟顧琛是在折回去的路上,遇見了一臉茫然的田宏。

  “夫人,顧總。”

  田宏回過神來,忙著打量了兩人一眼。

  見他們沒什么事,這才放下心來。

  沐寧并不知道田宏都經歷了什么,見他一個人,忙著問道:“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我二師兄呢,你們不是在一起的嗎?”

  “是在一起的,可是剛才不知怎么的,我們就走散了。”

  田宏將他們被吸入陣法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白木笙不放心沐寧,就帶著他去了一家沒有牌匾的店鋪,跟店家買了類似穿山甲皮的東西,然后他們就一起去了城主的府上,繞到后面,白木笙就將那個皮貼在了墻上,在上面比劃一通后那墻就好像果凍一樣晃動了下。

  “走吧。”白木笙推了他一把,田宏就先一步穿過那個像似果凍的墻。

  等到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人已經站在城主家的后院里,獨自懵逼中。

  “至于白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田宏到現在都鬧不明白,“夫人,你說,白先生會不會穿過來后跟我不是一個地方,我記得剛才府里面有人喊有私闖者,正在搜捕呢!”

  沐寧秀眉擰著,“你說的那個像穿山甲皮的東西叫移獸,是可以瞬間轉移的精怪,用它的皮加上咒文就可以用來短距離的穿梭,至于會不會造成兩人穿不到一個地方,我也不太清楚。”

  她還是從師父留下的書籍里面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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