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澤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我只想著成全她。”

  “呵!”沐寧忍不住笑了,笑的極為諷刺,“我真為我母親感到不值,說起來,她也是個傻女人,苦苦等了你兩個月,可你回來連一個解釋都沒給她,難道你就沒想過,你所見到的未必是真的,或許是我外公故意安排的呢?”

  “……”金澤臉上涌現幾分不可置信。

  沐寧扶額,不想再看他一眼,再次開口,聲音明顯發悶,“有時候,親眼所見未必是真的,就算是當事人親口承認也未必是真的,苦衷,身不由己都會導致一個人說謊,而我母親是個性格柔軟,又倔強的女人,她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金澤放在桌子上的手緩緩握成拳,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他不知的真相,“難道……”

  沐寧從包里面取出那個她母親一直不離身的蛇形吊墜,放在了桌子上,“這個是你的吧。”

  看著桌面上的吊墜,金澤瞳孔驟然一縮。

  這個吊墜是象征著他們金家的家徽,更是他們金家的標志。

  當初跟沈蓉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將這條項鏈給了她,算是與她的定情之物。

  沈蓉給他的,是她的頭發,到現在他還保存完好,不曾少過一根。

  “現在還給你。”

  沐寧說完便站起身來,所有的情緒已經完全藏在了心里,面上只剩下了冷然,“與我而言,它現在一點價值都沒有。”

  以前她是想通過這條項鏈,找到項鏈的主人,也就是她的生父。

  如今物主已經找到了,也該完璧歸趙。

  該說的,該做得,她也沒什么要跟他說的了。

  唯一想說也就是,“別指望我能認你做父,除非我母親承認了你。”

  人走后,金澤一個人坐在八角亭,直到天黑。

  千河來的時候,他還對著蛇形吊墜發呆。

  “人與妖,終究沒有好結果,你最早就知道。”

  他掃了眼那蛇形吊墜,在沐寧坐過的位置坐下,琥珀色的眸子里掠過幾分無奈,“沈蓉在下面過的并不好。“

  “……”金澤這才有了反應,抬眸看向千河,不確定的又問了句,“你說什么?”

  “去地府見她一面吧!”

  千河多余的沒說,直接化作一道五彩光消失了。

  當天晚上,金澤就去了地府。

  可是,沈蓉卻不見他。

  “你走吧。”

  隔著一道門,他能夠清楚的看到沈蓉的身影。

  她緊緊的貼在門上,說什么也不讓他進去。

  “我與你已經情斷緣散,你已不在我心上,也無需見面,我更沒有話對你說,你只要照顧好沐寧,她是你的女兒。”

  除此之外,她沒什么可跟他說的了。

  金澤卻不死心,“蓉兒,對不起,當初是我的錯,我不該一走了之,對不起。”

  “都已經過去了,不重要了。”

  沈蓉閉了閉眼,淡聲道:“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你走吧。”

  不管金澤說什么,沈蓉就是不見他。

  “金神君,走吧,既然她不愿意見你,你也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陰差好言相勸,“緣分這東西,還得看老天爺的安排,強求不會有好結果。”

  金澤苦笑了一聲。

  當初他選擇與沈蓉在一起的時候,也知道不會有好結果。

  可是他還是想嘗試一下,或許他與沈蓉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也說不定。

  偏偏事與愿違,因為他的自已認為是對沈蓉好,卻錯失了她一輩子。

  他看向沈蓉所在的位置,知道她就在門口。

  兩人的距離如此的近,對他而言,卻猶如千山萬水,很難跨過去。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你放心,沐寧是我的女兒,我自然不會不管她,只是……沈蓉,我希望,你還能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可以贖罪的機會。”

  可惜,他沒能得到沈蓉的回應。

  等到他離開后,沈蓉雙手掩面順著門板滑落在地,淚水蜿蜿蜒蜒的從指縫中流出。

  其實,她從未怪過他,知道他有他的苦衷。

  他曾說過,他們家族的祖訓是不允許與人類交好。

  若是與人類發生了親密關系,等待他的就是祖訓的懲罰。

  所以她不怪他,從來都沒有。

  若心里沒有他,她又怎么會留著他給她的蛇形項墜。

  她不是不想見金澤,而是不能見,沒有結果,又何必見一面,給彼此徒留傷悲,不如不見,從此是陌路。

  而就在這時,眼前一道光閃過,跟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我想請您到我那里坐一坐。”

  沈蓉警惕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你是……”

  “想知道我是誰,去我那里,我會慢慢告訴你。”

  說著不等沈蓉反應過來,她人就被一道光裹住,跟著便與那男人一起消失了。

  而沐寧這邊,與金澤聊完之后,她就開始尋找可以安置宿歸與衍生的地方。

  “寶,你跟你爸爸聊的怎么樣了?”

  金淺淺實在好奇,終究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們有沒有正式相認啊?”

  “有什么意義嗎?”沐寧抬頭看向金淺淺,反問道:“認與不認,改變不了什么。”

  “話不能這么說啊,寶,認祖歸宗是大事啊!”

  這小丫頭竟然一點也不當回事。

  還是說,她大哥說了什么惹她家寶不高興了。

  “姑姑,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宿歸與衍生安置到誰也找不到得到地方,而非是個人瑣事。”

  更何況,她一點也不想與金澤相認,她寧愿自己沒有父親。

  “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安置衍生與宿歸。”

  千河從外面走了進來,“只是路途有點遠,就算是用靈力傳送,也不能直接傳送到那個位置。”

  “你說的該不會是蓬萊秘境吧!”

  金淺淺說:“那個地方到是個可以,只是,能進入到那個地方的,我倒是沒聽說誰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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