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沉吟片刻,道:“我想見見寧清焰。”
“我領您去!清焰現在住在神策將軍府。”
“神策將軍府?”江風忽然想到,剛才回到江府的時候,瞥了一眼那對請柬,里頭就有一張神策將軍府的請柬……
江風帶著吳員回到了京城,取了那張神策將軍府的請柬,上面落款是陳定軍。
江風皺了皺眉,這個名字很陌生,他沒有見過這個人,至少,這個名字沒有聽說過。
“走吧。”
“少爺,您……還好嗎?”
江風狐疑的瞥了眼吳員,不解的問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好呢?”
“少爺,您的神色很奇怪,好像很擔憂,很,很惆悵似的。”吳員盡可能的用自己貧瘠的詞匯描述出自己看到的第一感官。
江風摸了摸自己的臉,失笑道:“我沒事,只是……”
“少爺,您難道認識清焰嗎?”
江風搖搖頭,道:“我不認識她,但是,她和我,似乎是好久未見的故人。”
“少爺不認識清焰,但是清焰卻是少爺的故人?”吳員一臉茫然的模樣,有些理不清楚江風的邏輯頭尾。
“是啊,故人,如果不錯的話,如果……”江風有些惆悵:“想來,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家鄉的人了。”
……
……神策將軍府。
“陳大哥,還沒有信嗎?”
陳定軍苦笑不已,道:“寧小姐,你是怎么與江風扯上關系的。”
寧清焰皺了皺眉道:“我與他沒有什么關系,但是這家伙抓走了我的朋友,我要找他討個公道!”
“這位江公子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我十三樓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管他在京城里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不聞不問抓走我朋友,就是不行,我還是他救命恩人呢!”
陳定軍苦笑道:“是了是了,你十三樓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真不知道你們兩家是怎么對上一起的,這事兒要不我還是稟明陛下,讓陛下決斷吧。”
寧清焰皺了皺眉,道:“不要,若是稟明陛下的話,那豈不是要家師出面?不必勞煩他老人家,我自己來就行!師父他老人家操勞得夠多了!”
陳定軍不知如何接話了,只能干巴巴的賠笑。
這個時候,陳定軍府中人來報。
“將軍!有客來訪…”
陳定軍皺著眉道:“不是說了不見客嗎?你什么時候學會了阿諛奉承這一套了?”
不是阿諛奉承的話,陳定軍想不到是什么能讓手底下的人不聽號令,膽敢無視他的命令。
陳一面露為難的說道:“將軍……江家三子,狀元郎江風上門拜會,手持將軍請柬。”
陳定軍一愣:“江風?”
陳定軍看了看寧清焰,又看了看陳一,狐疑的問道:“拜帖請柬遞上去十余日,怎么今天才來?”
陳定軍是不知道江風進宮去就沒有出來這件事,他雖說是禁軍統領,但是直接奉命陛下,陛下不讓他知道的是,他陳定軍就不能知道。
陳一試探性的猜測:“或許,這幾日,狀元郎去別家拜會了?”
“請。”陳定軍瞥了眼陳一,真特么能扯淡,誰不知道江家狀元郎是一個不愛理會世事交往的閑散子弟,要說十余日都在拜會他人,那這話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寧小姐,此事,我來處理吧。”陳定軍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寧清焰,就這十余日對寧清焰的了解,沖著這火爆的情緒,是沒辦法善了的。
“客隨主便。”寧清焰稍作思量,就點點頭,反正她要的無非就是一個結果。
“請江學士前去前廳。”
……
……
“江學士!久仰大名!”
“陳將軍,不必客氣。”
稍微客套了幾句,江風與陳定軍便落了座。
陳定軍其實早就認識江風,只不過,陳定軍在暗,江風在明。
這個傳奇少年,陳定軍是佩服至極,他到底是何種身份,令人猜疑,猜疑則令人生畏。
隱殺軍這么強大的兵種都能訓練出來,喪將軍與他到底是什么關系。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該想的。
主要還是得把十三樓與江風的恩怨理清楚,調節調節。
一個是陛下看重的少年郎,一個是陛下的尊師十三樓。
這兩邊來看,如何都是進退兩難的抉擇。
但是陳定軍哪里想到,江風坐下來之后第一句話就是:
“陳將軍,開門見山,我今日來,是想見寧清焰,請將軍引薦。”
饒是陳定軍這成熟穩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禁軍統領,聽到這話都是一愣,脫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寧清焰在我這?”
江風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
“我與寧清焰乃是故人,此番前來,只為敘舊,不是問罪。”
陳定軍更傻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江風這少年郎,竟然一上來就給他這么一個猝不及防的暴擊。
你和十三樓還是故人?也未曾聽說過十三樓里有你這號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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