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在這知州府里呆了很久,直到夜晚降臨了,江風才帶著幾分醉意離開了知州府。
吳員上前要攙扶江風,卻被江風一把推開了。
由于擔心江風,寧清焰帶著蘇鹿渟何七七也來到了知州府外。
江風抬起略顯幾分醉意的眼,看了眼寧清焰,道:“干嘛呢?”
寧清焰嘆了口氣道:“又喝了多少啊?”
“哈,你瞧不起我呢?我的酒量好著呢,專門為了灌醉王廷贊這個狗賊!”
寧清焰無奈的說道:“看來,得早些教你內功心法了,總不能每一次喝酒你都爛醉如泥吧?”
江風哭笑不得道:“我什么時候爛醉如泥了?誰能想到這姓王的家伙這么能喝呢,上蒼山竟然喝了滿滿一盅!不過,內功心法還能提升酒量的?”
“你想什么呢?只是內修真氣,可以用真氣化解酒意,至少不會宿醉后頭疼欲裂,畢竟喝酒傷身,內有真氣護體,能保護五臟根本!”
江風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不要對一個釀酒的資本家說喝酒有害健康!”
“快把他扶上車啊!”寧清焰沖吳員說道。
“哦哦!”吳員連忙上前幫忙。
江風忽然又問道:“哎?你不是修習了內功真氣嗎?你可以化拳為掌,拍在我的肩胛骨處,或者胸膛處,把內力輸送到我身體里,幫我化解酒精嗎?”
寧清焰白了江風一眼,道:“你不想被我拍死的話,最好不要有這種腦殘的想法!”
江風頓時失望的望著寧清焰。
寧清焰抓狂道:“喂!你這一臉失望的樣子是怎么回事啊!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能輸送真氣給你啊?”
江風干笑道:“唉,武俠小說都是騙人的。”
“……”
寧清焰吩咐何七七和蘇鹿渟上另一輛車駕,她留在這兒照顧江風。
江風上了車后,躺在軟乎乎的錦席上,說道:“回客棧,收拾下東西,連夜出城。”
“這么著急?現在?”寧清焰一愣,隨后便問道:“去哪?”
江風從懷里掏出輿圖,隨手一指:“這兒。”
寧清焰看了一眼,頓時有些錯愕了:“這地方可不是去京師的方向,反而還越走越遠了,我們若是要走的話,不是應該往周國京師去嗎?”
“不是,都說了,沒有必要這么早往京都去。”
“這是直接跨了一個州府,往下一個州府去了,為什么?”
“還用問嗎?禍禍下一個州府!周國現在的局勢越糟糕,國內形勢越亂,越復雜,越爛,對于姜國來說,好處就越大!”
寧清焰欲言又止的看向江風。
江風睜開一絲眼縫,瞄了寧清焰一眼,問道:“你不會是想問為什么吧?”
寧清焰瞪了眼江風,嗔怪道:“你真以為我是個傻子啊?因為周國是姜國的敵人唄。”
“對,但也不對,現在暫時還不是,但是以后可能會是!而我們的家業又在姜國,不好跑路,所以只能將假想敵搞爛!畢竟,國與國之間是沒有永遠的友誼,只有永遠的利益……”
江風說教著,忽然看到寧清焰滿臉麻木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知道對方不喜歡聽這些大道理。
“你剛才想問什么?”江風問。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從午時就去了知州府,在知州府里一呆就是半天,到底跟王廷贊說了什么?”
江風撇了撇嘴,笑道:“我教他怎么貪污腐敗,我教他怎么禍禍災民,我教他怎么蠱惑朝廷。”
寧清焰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小嘴,她萬萬沒想到江風竟然這么大膽,即使她在之前姜國境內時,因為江風假傳圣旨的事情,就對江風的膽子有了一定的認識,但是也沒有想到江風在他國境內還敢這么放肆妄為。
“你對那知州說了什么?”寧清焰很好奇的看著江風。
“真想知道?”
“嗯嗯!”寧清焰忙不迭的點頭。
江風笑。
“也沒有什么,這王廷贊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腦子有點不太好使,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蠢豬,我教他用災情來向朝廷索要賑災糧餉,從而將朝廷的國庫一點點搬空!”
“你可真大膽啊!”寧清焰苦笑道。
“怕什么,反正這些操作是這些貪官來弄,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負責出主意,想要做國之蛀蟲,肯定不可能只上報一次,我還得每個季度都上報一次!”
江風笑道:“春季就上報水災!夏季就上報旱災!秋季就上報蝗災!冬季又上報雪災!”
寧清焰被驚呆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江風,不過幾句話,就足以道出眼前的這位老鄉骨子里到底是多么蔫壞的一個人了。
寧清焰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震驚的表情,才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周國朝堂也不是傻子啊,他們聽到有災情,難道不會派人下來查看嗎?”
“哈哈,那個蠢豬也是這么問的!”
寧清焰臉一黑,道:“來來來,我傳點內力給你!”
江風干笑道:“別生氣嘛,我又沒有說你是蠢豬,我是說那個狗知州,你要是現在把我拍死了,你就不知道我該怎么應付周國朝廷了。”
“哼!那領導你快說啊!我這不是已經不恥下問了嗎?”
江風臉一黑,道:“不恥下問不是用在這里的吧?”
寧清焰哈哈一笑,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你明明知道我沒有你讀的書多。”
“你不是雙博士學位嗎?”
“那是上輩子的事兒,這輩子是沒讀過什么書呀,哎呀,領導你別打岔。”
寧清焰這是把這事兒當故事聽了,江風笑了笑,也不在意:
“朝廷的官畢竟還是官,他們是不會下到地方去看的,他們送了糧食來到了渝州城,交接之后,就會回去,渝州城是王廷贊的地界,想對付一個運糧官還不簡單嗎?”
“那若是朝廷派遣賑災的欽差呢?”
江風哈哈大笑道:“欽差?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尋常人聽到欽差二字,就嚇得魂不附體了,但是殊不知欽差也是人,你是貪官,他是欽差,那你把欽差也拉下水不就行了?許多時候,不是事辦不了,而是價格沒到位!欽差也是人,只要你將白花花的銀子和嬌滴滴的嬌娘擺在他的面前,沒有人會不動心的!”
江風搖搖頭道:“如今周國局勢動蕩,趙輕飏選擇了最直接最有效的穩定朝局的辦法,也就是殺人!朝堂內外,局勢動蕩,人心惶惶,在這等亂世,沒有安全感的人們是不會選擇做一個清官的,清官…呵呵!平安盛世尚且難做,更何況這種亂世!”
“只要搞定了欽差,就相當于搞定了皇帝,畢竟皇帝也是人,欽差是皇帝的耳目,用大量的金錢賄賂了欽差,就相當于弄瞎了皇帝的眼睛,到時候別說一年報四次,反手再多報兩次瘟疫!再撈兩次錢!”
寧清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道:“還有呢?你不可能就一件事,在知州府里呆了大半天吧?”
江風笑道:“當然不可能,還有其他的呢!比如,如何從百姓手里撈錢,比如,如何從鄉紳豪紳,乃至全州府道的官員手里撈錢,再比如……如何讓上述這些人等心甘情愿的將自己的全副身家,自動自覺的送到你的手上!”
“讓人心甘情愿的送錢來?這怎么可能?難不成你還會催眠?”
“哈哈哈!我自然不會催眠,但是帶英帝國的鄧寧格在《工會與罷工》里說過,資本如果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他就會鋌而走險,如果它擁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他就會踐踏世間一切法律,如果它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那么他便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甘愿被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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