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少年青衣 > 第七百一十章 又當又立
  “好大的口氣!你府中能有多少人,想將我等全都格殺在此?”熊德淳忍不住了,拳頭捏緊砸在了桌案上。

  桌案沒有碎,因為他壓著力氣,免得真的撕破臉皮,這發怒只是想告訴江風,江湖人會審時度勢,但是不是泥捏的。

  江風對此也不懼,而是十分平靜的笑了笑,走到了湖邊拿起了自己的釣竿,背對眾人,嘴里一個口哨翻出吹響一陣古怪的哨聲。

  下一刻,這空曠的湖泊景致周邊頓時出現數百隱殺軍,手持鐵弩,屋頂屋脊上也布滿了天策軍,腰挎陌刀,手持連弩。

  “刀山的弟子我見識過了,確實厲害,劍林的高手我也見過了,很厲害,被觀葉打成了廢人,戰歌樓的騎術和馬上長槍我沒有見識過,但想來也很厲害。”

  “但是莊掌教,這里沒有戰馬也沒有長槍,我這隱殺軍天策軍也不厲害,隱殺軍只不過是上過北涼戰場,殺過北涼的虎騎,天策軍不過是姜國的第一軍校的第一批畢業生,不知道你的槍騎兵比起北涼如何?哦,對了,我還有監察司一百高手,指揮使也在百步外。”

  丁七月也笑嘻嘻的說道:“另外,十三樓劍宗丁七月,十三樓劍神燕霽清在渝瑾伯五步外,你們不是禪宗的禿驢,沒有金剛不壞,能在亂戰中受我幾劍?”

  “我距離你們十步,你們能近我身么?給你們十息時間考慮,若是想動手,盡快。”

  江風背對眾人,悠悠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里,讓眾人渾身氣得發顫,囂張,太囂張了!

  但是眾人看著周圍精兵強將,還有百步外那個陰鷙的死太監虎視眈眈,監察司那一百個死太監不知道在哪埋伏著,若是真的意氣用事,這十幾個人沒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就連門外那一群子弟,也全都不能幸免!

  眾人不敢賭江風到底敢不敢動手,因為江風本來就是哦破壞規則的人,這一點,眾人到現在可都沒有敢忘記。

  更何況,人家都已經當著自己的面把刀亮出來了,擺明了就是要打自己這些人一個響亮的耳光,若是這個時候發作動怒,豈不是逼著江風把這把刀往自己的脖子上砍?

  江風悠悠的起竿,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道:“怎么沒有魚呢?這么大的湖不應該啊……”

  徐安江連忙抱拳賠笑道:“渝瑾伯說笑了,不過是一句戲言耳,伯爺怎么還當真了?”

  “是啊是啊,就是戲言,伯爺切勿動怒,我在這給伯爺賠個不是!”

  “伯爺切勿怪罪我等,我等只是江湖粗人,不會說話。”

  “……”

  眾人紛紛附和著服軟。

  江風笑了笑,道:“哈哈哈,諸位別緊張,我就是讓大家看看我的隱殺軍和天策軍而已,哈哈哈,別緊張別緊張,都坐,都坐。”

  江風站起身來招呼。

  眾人這才坐下。

  “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私底下開個小玩笑而已,大家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既然伯爺都為了我等安排好了一切,那我等就不叨擾了!告辭!”

  “告辭告辭……”

  眾人忙不迭的要跑路,哪里敢在這笑面虎面前再待下去?

  命倒不至于要被拿走,但指定要被扒層皮。

  現在眾人忽然意識到,此前針對渝瑾伯的所有負面傳言都不是虛言!

  這個人是真的狠啊!

  狠就算了,還很他娘沒有底線!

  很快,眾人陸陸續續的跟江風告辭,腳底生風,跑掉了。

  江風在身后看得一臉羨慕:“這就是武林高手的輕功啊。”

  那氣質陰鷙的太監來到江風的面前,聽到江風這話,想努力做出個笑容,但是做出來后,在旁人看來卻成了陰測測的冷笑。

  “渝瑾伯想習武,這還不簡單么?”

  “唉,鄭公公有所不知啊,不是江風不想習武,是不能啊,早些年活得太荒唐,整個人啊,被酒色掏空了,酒色傷我之深,所以從今往后,我就戒酒了!”

  丁七月忍俊不禁,想笑又不能,燕霽清死死的盯著他呢。

  鄭公公掩嘴一笑道:“那都是世俗的法子,咱家倒是有一門功法,若是渝瑾伯真想修習武藝,咱家絕對毫無保留的傳授!”

  江風心里一喜,還有這種好事,就連十三樓都沒法傳授自己武功,一個太監竟然可以,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高手在人間?

  這還是皇宮里的掃地僧?

  “只不過咱家這武藝修習起來有一個條件,這條件不可缺少。”

  “什么條件?”

  鄭公公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從此以后,渝瑾伯不可再近女色,既然不可近女色,那便連那陽根也不能留了…”

  鄭公公說著,抬手做手刀,橫斜切下。

  咔嚓~

  江風吩咐聽到了虛空之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聲音響起了。

  江風趕緊捂住,松了口氣,還在,還在,抬頭對鄭公公干笑道:

  “不敢不敢,我到底還是個俗人,最近又喝上酒了,你說我連酒都戒不了,還怎么戒色,我這定力太差了,攀不上公公這么高超的武藝,公公還是自己留著吧。”

  鄭公公有些鄙夷:“伯爺還是太俗了,那種玩意兒有什么好的?女人這東西,還不如金銀珠寶,權利和地位來得實在呢~好了好了,既然伯爺不想要,那咱家就自個兒留著咯。”

  江風干笑,這死太監比自己還能笑里藏刀,自己這刀頂多殺人,這死太監的刀直接讓人生不如死。

  簡直惡毒!

  江風賤兮兮的想著。

  “伯爺,咱家有一事不明,不知伯爺可否為咱家解惑?”

  “我平生最是敬仰公公這樣跳出世俗偏見的人,公公但講無妨。”

  “渝瑾伯謬贊咱家了,咱家哪有伯爺說的那么好?”鄭公公賤兮兮的笑了,又問道:“若是方才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真的冒犯了伯爺,伯爺真的會動手殺他們嗎?”

  江風點點頭,十分干脆的給予了肯定回答:“會!”

  鄭公公有些吃驚:“伯爺難道不知道殺了這些武林掌教,整個周國,只怕會生大亂嗎?”

  “怕什么?”江風笑道:“就算是禪宗宗主來了,我能殺,一定也殺。”

  鄭公公震驚不已:“為什么?難道伯爺真的有辦法制止住整個江湖的動亂不成?若動亂起,只怕周國也不會安寧啊!”

  江風笑道:“區區江湖,算個屁!禪宗,刀山,劍林,戰歌樓,這些江湖名門自詡正派中人,他們要臉也要名,既然是一群又要做女表子又要立牌坊的家伙,那就有他們自己的弱點,而且弱點還擺在我們的面前!”

  “禪宗有什么弱點?”鄭公公驚疑不定。

  “呵呵,禪宗……”江風沖丁七月努了努嘴:“丁兄,你給鄭公公說說,我們要怎么對付禪宗啊?”

  丁七月滿臉壞笑:“就那蔫壞蔫壞的法子,簡直就不是人能想得出來的!不過若是禪宗知道了,那估計這輩子都沒法從江兄的陰影里逃出來了吧!”

  “七月!怎可胡言亂語非議江公子?”燕霽清怒叱道。

  然后燕霽清又對江風說道:“七月所言有所偏差,但是此法太過傷天害理,有違天和,江公子三思啊!”

  鄭公公還在疑惑,丁七月便將江風此前說過的惡毒至極的損招給他說了一遍,說完還在一旁蔫壞蔫壞的笑。

  鄭公公聽完后,整個人都傻了,他大概是從來都沒有想到,人啊,還能這么壞。

  “還是渝瑾伯有魄力,這等…”鄭公公一時間竟然找不到措辭,只能是好一陣子語塞,然后干脆就直接略過去了:“…辦法……真是,太…呵呵,咱家佩服!也是,禪宗這等人,終究是不能與咱家一樣,他們啊跳不出俗欲,還要摒棄俗欲,到底也還是在俗世中沉淪,可嘆可笑。”

  江風笑道:“所以才說他們又要做女表子又要立牌坊。”

  “哈哈哈!又要做女表子又要立牌坊,渝瑾伯真乃是妙人也,說的真是極好!”

  鄭公公表面上如此恭維著江風,但是心里,卻對江風多了幾分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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