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豬大的只有20幾斤,小的也有10幾斤。
“娘,這幾頭小野豬,我們把它養起來怎么樣?”老二問。
“可以呀,2頭養到家里,3頭養到山洞里。”云暖說。
這個年代,老百姓并不是想養啥就能養啥的。
上面是有規定的,比如每家每戶要養羊,不能超過三頭。
養豬也只能養2頭,還得上交任務豬。
“任務豬”,當時的政策是,殺一頭豬,必須上繳一頭豬,生病的不要,豬的重量不能低于90斤。
牛是不允許養的,說是大型的生產工具。
大型生產工具,就得歸集體所有,個人是不能養的。
“山洞里養豬,那就必須天天往山洞去給豬喂食。”老大說。
“那有啥,我天天去。”老二自告奮勇要去。
“算了,把這幾頭小的給你們伯伯家,剛好一家一頭。
天天往山洞跑,你還怕別人不知道你在山洞里有東西啊!”云暖責怪道。
“我就舍不得,這養大了就是好多肉,又能賣好多錢。”
“那也要看情況呀,山洞里養雞,不需要天天去喂養,可以把谷粒放在那里,讓它們自己吃。
養豬,你能夠把幾天的吃食放在那里,讓它自己吃嗎?那還不一天就把幾天的全部吃完。”
“快點,快點,把野豬拖到這里來。”
老大挖好了雪坑,喊道。
云暖讓小泥鰍趕了11頭野豬過來,有2頭最少也有500多斤。
上300斤的有5頭,100多斤的有3頭,有1頭可能沒有100斤,看起來很瘦。
“小泥鰍,你搞什么鬼?這么瘦的你都趕出來。”云暖的意識在空間里責備小泥鰍。
“這你不能怪我,這一頭跟那三頭是同一胎的。
人家兄弟情深,不愿意分離,我有什么辦法。”
“你的意思是這一窩野豬全部是祖宗三代?不是,祖宗四代?”
“是啊,那最大最老的兩頭就是它們的祖宗。”
“好吧,你這是把人家趕盡殺絕了。”
“主人,你要舍不得,可以把那五頭小崽子放了呀。”
“放了,沒有了豬媽媽,豬爸爸,放了它們能活。”
“那你養著吧,反正空間里那么多青菜。”
云暖看著5頭被綁著的小豬崽,心里已經計劃打豬草的任務就交給老五和老六了。
野豬太多,不能一次性搬走,所以,他們就只是移動了一段路,然后用雪埋起來。
“娘,要上交的是哪一頭?”老二問。
“你想上交哪一頭?”云暖反問。
“300斤的吧,100多斤的太小了,可能不夠分。”老二心里是一頭也舍不得分。
“老大,你呢?你認為交哪一頭好?”云暖又問老大。
“300斤的一頭也不夠,上交兩頭應該夠分了。
就上交兩頭吧,既然要讓村民過個好年,肉就分多一點。
娘,你覺得呢?你說多少頭就多少頭。”
老大想起前面娘親說的錢債好還,人情債難還的話。
既然要給鄉親們人情,那就給個大人情。
“大哥,你說啥呢,我們冒險打到的野豬,上交一頭就已經不錯了,憑啥還要上交兩頭?
再說,我們就是一頭不交,他們也不知道。”
“娘小時候得到了村里的大多數人恩惠,現在,娘有能力,自然要回報村民。
既然是回報,肯定不能只做表面功夫。
如果上交一頭300多斤的野豬,大家也就分到的肉,一個人最多能夠吃一片兩片豬肉。
要是家里人多的,可能連一片都不夠分。
同一個村的,而且大部分人還是同族人,就更應該團結。
大家齊心協力,同舟共濟,日子才會越過越好。”
“娘,你都已經感恩了他們好多回了,有的人未必知道好歹。
就像錢瓜皮一家。”
“老二,你只看見了錢瓜皮一家人,你怎么就沒有看見村民們幫我們說話的。
那天,是不是村民們都出來幫我們做證明,證明我們沒有搞投機倒把。”
“那還不是你幫了他們……”老二聲音越來越低。
“對呀,就是因為我們幫了他們呀。
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你沒有對別人好,憑什么別人要對你好?
而且,我們今年幫他們的是活命之恩,只有雪中送炭的恩情才大于天。”
“娘,我知道了。”老二慚愧的說。
母子三人說話中很快就到了小木屋。
三人并沒有進小木屋休息,而是直接就出山了。
老大和老二各自拖了兩頭野豬,一頭500多斤的,一頭300多斤的。
云暖拖著的就是一頭100斤左右的野豬,外加5頭小野豬。
到了山洞,2頭500多斤的野豬放進山洞。
老大拖著300多斤和云暖手上的100多斤的野豬,老二拖著300多斤的野豬,云暖拖著5頭小野豬。
母子三人進入村口,馬上就有人看見了,看見的人大聲喲喝起來。
云暖故意放緩腳步,想看看村民們說些啥。
“東陽媳婦,你們母子三人真厲害呀!”
“云暖,這豬肉那么多,要不賣點給我們。”
“蘇思東,賣些豬肉給我們嘗嘗味兒吧。”
“蘇思東,你們是不是要拿去鎮上賣呀?
就在村里賣吧,我們這么多人,完全夠消化。”
“對呀,你們說多少錢1斤,就多少錢1斤。”
……
大家都說要買豬肉,沒有1個人說山上的野豬是公家的,要交公之類。
云暖給老大示意,老大大聲說道:“我娘說了,這豬肉不賣。”
“不賣呀,好吧。”
“不賣就算了吧,唉!”
“我剛才還高興一下子呢,以為有的豬肉買了。”
……
村民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不過,依舊沒人說要交公的話。
云暖心里很高興,更加堅定要引導村民團結,齊心協力過好生活。
“大家別急嘛,聽我把話說完。”老大大聲喊道。
老二心里腹誹:“明明是你故意不說完,吊大家味口。”
他又看向云暖,見娘臉上贊賞的神情,心里突然明悟:
“大哥是在試這些人的人性,大哥也學奸了。”
“我娘說了,兩頭大的野豬上交給村里,豬肉分給大家過個好年。”
老大語音一落,村民們就轟然叫好。
各種感謝、贊美云暖的話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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