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叫自己老大，月傾城就啼笑皆非。
“是嗎，無冤無仇，你再好好看看？”
椅子上月傾城臉龐上一陣霧氣飄過。
露出別張面孔。
她臉上全是血污。
身上也是。
面部已經扭曲。
但依稀還能看出原本面貌。
“看出什么來了么？”
月傾城吐氣如蘭。
符世林先是受驚，好恐怖的鬼相，接著又是遲疑，再害怕地盯著她細看。
“啊——”
他不停往后蹬。
“你是，你是——”
月傾城歪了歪頭。
“符老師，我是你的學生，蘇玫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你可還記得，十年前，我經常幫你收同學們的作業嗎？”
符世林想起來了。
他面色煞白。
月傾城慘兮兮地說：“你還記得那一天嗎？有個男生在沒人的樓梯跟我告白，被你撞破，你還笑話我們年輕人來著……”
“符老師，你知道不知道，他是我暗戀很久的人啊，剛好他也喜歡我，你說是不是特別好呀？”
“結果，我幫你收作業送到辦公室，你對我做了什么，你還記得么？”
符世林害怕地往后縮。
月傾城起身，步步逼近。
“你不記得了么，那一天多美好啊，被喜歡的人喜歡著，值得銘記一輩子的一天呢，你卻在同一天把我弄臟了呀。他那么干凈，你把我弄臟了啊……”
符世林啊啊啊大叫：“我不是，我沒有，你認錯人了！”
月傾城很溫柔道：“你不記得了啊，可是那一天的所有細節，都在我腦子里面裝著呢。”
她拉起狼狽的符世林。
往窗邊走。
“還記得么，老師，當時我就是這樣……”
她一步步靠近窗邊。
拉著符世林。
符世林驚恐萬分。
眼淚狂飆。
很是可憐。
“就這樣，跳下去了呢。”
她把符世林往窗外一丟。
咻——
砰！
月傾城勾了勾唇角。
片刻，符世林又被鬼們抓上來了。
他狂吐不止。
當然，并沒吐出什么來。
只是那種恐怖失重感。
以及，內臟震碎的錯覺。
月傾城已恢復原樣，淡淡道：“繼續丟，我要讓他享受當跳樓鬼的快感。每一天，每一秒，無限循環。他值得擁有。”
阿飄們高興應道：“好勒，老大！”
又把符世林往下丟。
他們甚至玩起了游戲。
約定樓下的鬼把符世林抓到樓上，親手把他推下去。如此，既可以玩，又可以在老大面前露臉邀功。
……
遠方的高樓上，圣王不舍得放下望遠鏡。
嘆道：“很有意思，你說呢？”
縐平海早就將望遠鏡放下了。
太恐怖了！
他千萬不能落在那女鬼手中。
不然真是叫天無門啊！
他抹了抹冷汗，僵硬地陪笑兩聲：“是，是有點意思。”
圣王轉頭看他一眼。
“我是說那么多鬼愿意聽她的號令，很有意思。那里的陰氣可真好啊，一定很滋補，我都差點忍不住想過去了。”
縐平海道：“圣王大人，不如……”
圣王搖搖頭。
“不急。”
他繼續看望遠鏡。
鏡頭微移。
落在那女鬼身上。
真好啊。
忽然，月傾城轉過頭來，視線對上，仿佛看見他了。
圣王手一抖。
望遠鏡差點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