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又或許,老頭子是真的老了。
杜兆輝退出病房,對夏子毓笑得陰惻惻:
“老豆叫你進去,我看錯你了,你并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挺會伺候男人,叫老豆一刻都離不開你。”
夏子毓走路都是發飄的。
杜兆輝慢慢坐在了夏曉蘭身邊,陷入了沉思中。
醫院外面,是集體打雞血的港媒。
先是杜家二姨太鬧著要跳樓,把杜家的隱私曝光。
結果杜兆輝不為所動,人雖然來了,卻只當二姨太在唱戲,篤定了二姨太并不敢真正跳樓。
隨后,又傳出了杜琤榮蘇醒的消息。
二姨太當即腳下一軟,差點跌下樓,被那些勸阻她的人抬下天臺。
外面,真的亂成了一團。
杜兆輝讓人守著,沒有人能闖到病房這里來。
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花花公子了,只要他說不許放人進來,不管是誰,都見不到杜琤榮。
所以此時,杜兆輝并不是擔心醫院外的鬧劇,他在想別的。
夏曉蘭看他眉頭皺著,似陷入了某種極大困擾中。
這很不杜兆輝。
杜狗子一般是很歡脫的。
“你想不通?”
夏曉蘭忍不住開口。
杜兆輝點頭,“想不通,處處都想不通。”
夏曉蘭望著病房方向:
“我也想不通,夏子毓都能把杜董身邊的保鏢支走。我以為夏子毓剛才是想除掉杜董的,畢竟她債務纏身,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救命稻草,對遺產分配的傳言深信不疑......可杜董,偏偏在這時候醒了,你說巧不巧?”
“你懷疑,老頭子他根本——”
根本就沒昏迷?
杜兆輝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是從一開始就在演戲,還是不知何時已經蘇醒了,卻仍然在裝昏迷?
難道是為了躲過大陸公安的調查,才直接以昏迷姿態回港。
距離杜兆基弒父那一晚,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大陸那邊順藤摸瓜,這次將港臺地區走私勢力掃蕩的七七八八。如今也差不多該塵埃落定,老頭子這么巧就醒了,杜兆基把該背的鍋都背了,老頭子輕輕松松躺了兩個多月,就避開了這么多麻煩。
還有HK股災!
想到他在應對琤榮集團危機時,老頭子在高級病房里睡大覺,杜兆輝嘴唇抖動,恨不得馬上沖進病房,把杜琤榮從病床上抓起來。
可他剛剛站起來,又一屁股坐下。
夏曉蘭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最后嘆息一聲:
“想開點,這可能是杜董比較特殊的‘父愛’!”
夏曉蘭一上樓就覺得不對勁。
保鏢被支走,醫護人員被支走,夏子毓有這么牛逼,那她早就被夏子毓吊起來打了。
如果不是夏子毓,也不是杜兆輝,那還能是誰?
再結合杜琤榮“蘇醒”的時間那么巧,夏曉蘭只能懷疑是杜琤榮本人搗的鬼。
看著夏子毓歡歡喜喜進病房,夏曉蘭只能心中默念三聲阿彌陀佛。
杜兆輝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樣。
父愛?
這樣的父愛,他真的承受不起,父愛如山——會壓死他的!
如此心機深沉的老變態,還是留給夏子毓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