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的視線看向管家。
管家立刻心領會神的站出來,稟報說道:“公司那邊打來電話,有緊急事情需要少爺處理,所以少爺先回公司了......”頓了下,管家看了眼大廳的眾人,“少爺本來是想跟老太太說一聲的,看看老太太在招呼客人,不好打攪,所以才先離開的。”
“不過少爺臨走時已經安排好了,晚上在家里給三少爺設宴洗塵,歡迎三少爺回家。”
隨著管家的話落,韶家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
外界傳聞,墨家新任繼承者,手段果決,為人狠辣。
在商場上,基本是煞神般趕盡殺絕的存在。
但是這種傳說,沒有親眼去感受到,因此在心里留下的印象也并不深刻。
甚至以為,外界也不過是以訛傳訛。
但當直面面對墨家繼承人的時候,那種撲面而來的壓力感,還有被對方忽視徹底的屈辱感——
并不是誰,都能夠接受的。
起碼被對方帶到墨家老宅的韶家老夫婦,明面上神情自然,大方有禮的跟老太太寒暄。
可實際上手心冒汗,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了來自墨承淵小輩的蔑視。
如今這份安排,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心的,最起碼給的墨越琛這份兒尊敬。
邵家人還是滿意的。
實際上不管他們滿不滿意,在墨家這里,還真不敢端起架子,拿著親家的身份耍威風。
容舒是下午被喬姨給打電話通知的,得到消息還愣了下,然后問:“我也要參加嗎?”
“太太說的這什么話?您是少爺的妻子,家庭宴會當然是要參加的。”喬姨在電話里溫和語氣說道。
容舒張了張嘴,按照她的身份,家里舉辦宴會她確實得要參加。
可是像墨家這種頂流豪門,那舉辦一場宴會,只是簡單的宴會嗎?
怕不見得!
容舒比較遲疑的是,她跟墨承淵領證,之前本來就是瞞著家里人的。
現在驟然出現在大家面前,總覺得怪怪的。
不夠這種想法,并沒有讓她糾結多久,因為喬姨掛斷電話沒一會兒,墨承淵的號碼就打過來了。
讓她下班后別急著走,他來接她。
容舒沒什么意見同意了。
容舒發現自己的心態還是有問題的,總是去糾結自己配不配得上站在墨承淵的身邊。
配不配得上,她已經是那個男人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他們是法律認可的夫妻,既然是夫妻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到外人面前?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本身怯懦。
等剖析完內心的想法,容舒猛然清醒。
她這樣子是不行的,堂堂墨氏集團繼承人的妻子,身邊站著的妻子,不能是她現在這種情況的。
墨承淵說讓等著他,容舒下班后就沒急著走。
處理完手里的文件工作,微信適時響了下。
容舒以為是墨承淵來了,結果劃開手機,居然是徐凈發來的一條的消息。
是在店里,古畫被打包成禮品盒的畫面。
底下放著一張收款單。
容舒下意識放大圖片,在收款單上仔細辨認,下一秒激動的捂住了嘴巴。
此時的容舒因為驟然看見數額,眉眼彎彎,興奮的臉頰都給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