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了墨家老宅,剛張耀停下腳步,轉身對管家說道,“這位先生......”
“我是我們少爺的管家,叫我劉伯就好…”管家說道。
張耀最為討厭這些階層次的等級劃分,但是此刻在別人家的地盤上,即便心里再怎么痛恨,張耀也不能表現出來。
“劉管家您好,我是想問一下墨先生什么時候有時間?這次關于容女士詐騙案......”
“張律師是嗎,我想您可能誤會了一件事,我們少夫人身為墨家繼承人的太太,怎么可能會參與到,‘詐騙’,這種很有歧義的事件中去呢?說一句不好聽的,身為墨家少夫人,墨家在龍城的地位,少夫人要什么沒有?”
“可是她的作品是贗品,卻欺騙別人以高價購買......”
“張先生這話就無稽之談了,既然是贗品,您所代理的當事人當時為什么沒有看清楚?卻以高價去購買這件贗品?請恕您的問題,我不能茍同。”
“抱歉,是我沒有解釋清楚!我的當事人,是容雪涵容女士。聽說容雪涵女士跟容舒女士是姐妹關系,當初容舒女士畫了一幅畫,是自己臨摹的贗品,卻欺騙我的當事人說是真跡。讓我的當事人拿去慈善晚會拍賣,以至于這場案件涉涉及金額,高達上千萬,足以以詐騙形式來立案了!”張耀說道。
“我認為這件事牽扯數額過大,有必要和當事人當面聊一聊,避免在法庭上出現錯誤言論,而讓對方律師鉆空子......”
管家皺著眉頭打斷了對方的話,“張律師,先不說這件事情是真是假,您是根據你當事人口供,了解到我們少夫人欺騙你當事人,贗品是真跡嗎?”
管家雖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該懂得的東西卻不是輕易能被人糊弄的。
他雙手交疊于腹部,“抱歉,根據您說的事情經過,您當事人口頭言論,好像并不能作為法庭上有利證據。那么今日你們上門,我們可是能將其定義為尋釁的!”
“你怎么這樣說話?分明是容女士欺騙了她的妹妹。容雪涵女士現在作為被告方,承受了本不應該自己承受的壓力和來自外界質疑的痛苦,這些本不應該容雪涵女士承受的。”
張耀身后跟著的年輕律師,忍不住跳出來說道。
管家臉色冷了下來:“照你們這樣說,你們的當事人不應該承受這些壓力,難道就活該我們少夫人站出來承擔責任嗎?”
那年輕律師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么,張耀卻制止了對方。
“相信劉先生應該知道上洋集團,那幅畫以2000萬天價賣給了上洋集團二少。現在對方走法律程序追究,我想有些事情還是得要一起坐下來,好好商談,您覺得呢?”
管家略微瞇了瞇眼眸,從剛才到現在,說實話,管家并沒有將眼前兩人當回事兒。
之所以留下聽對方攀扯,不過是想了解事情經過,好在少爺詢問的時候,能第一時間答得出來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是一個合格管家,無時無刻都有著自己的職業精神。
但差不多一番話交談下來,管家也算摸清了對方底氣。
他忍不住懷疑這兩個律師,是沒什么名頭的無名小卒,這次之所以大無畏的闖進墨家,是想借助這件事情楊明?
這很好理解的!
畢竟以墨家的身份地位在龍城,不是沒有人想盡各種辦法碰瓷兒過。
“張律師,你知道,你們腳下站著的地方是哪里嗎?”
張耀臉色僵了僵。
管家很好心的提醒:“年輕人做事,要實事求是,不要太過沖動。”
管家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張耀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那座豪宅里,垂在身側的手,拳頭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