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詫異的看他。
墨承淵并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對著老爺子和老太太說道,“爺爺奶奶早點休息,容舒最近幾天都不回去,就住在老宅。”
“這,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老太太問,先前可是死活都要走的,連崽崽都顧不上。
“好了,孩子的事情你就少過問,走吧累了一天了該休息了。”老爺子打斷了老太太的追問,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后,不過上樓之前想到什么,對墨承淵說了句:“待會兒到書房來。”
墨承淵:......
老爺子發話了,老太太也確實不好再問。
嘴里念叨著老了不中用了,起身跟上老爺子的腳步。
等客廳的人都走光了,容舒這才看向墨承淵。
被她的事情追問,墨承淵薄唇淡啟,“沒什么事,最近就住在老宅,你也多陪陪孩子。”
“那個股份的事,”見男人視線撇過來,容舒直接道:“你可能沒看到,你三叔一家剛才離開時,臉色不太好看。”
“哼,那么有本事,就來搶。”
墨承淵半點不為所動,抬手一邊接著手腕上的袖扣,一邊朝著樓上走去。
容舒跟在他的身后,“真的沒有關系嗎,利益相關的事情總歸有點傷感情。”
“墨家人的感情,哪怕是我的親爺爺,我想要的,也照搶不誤。”墨承淵道。
容舒:......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回到臥室,男人打開門,就直接脫掉了身上的白色襯衣,看樣子是要進去洗澡。
“那個,有一件事兒我想跟你說一下。”
墨承淵回過頭來,男人視線平靜無波,只是可能長久身處高位,那身兒矜貴驕矜的氣質,不經意間顯露,還是給人很大的壓力。
“今天那兩個律師......我沒想到我妹妹,真的會如此做。”被男人的視線盯著,容舒罕見的局促,“就是我那個妹妹,她偷了我的畫拿去慈善晚宴上拍賣,結果這幅畫拍出了天價。就是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場慈善晚宴,那幅畫被上洋集團二少拍下了。”
“我是仿照博物館真跡去臨摹的,當時生孩子,急匆匆搬了出來。一些東西沒來得及拿,我沒想到她會那樣做——”
“上洋集團二少追究了?”幾乎不用講明,墨承淵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問題所在。
容舒連忙點頭,那小心翼翼的一面,說不上來的萌態。
卻戳中了墨承淵的內心。
男人喉結略微滾動了下,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光著上身,雙手叉腰,狂妄的野性,面對著容舒。
“上法庭了?”
容舒躲躲閃閃的移開視線,就覺得臉有點燒。
“那兩個律師,是容雪涵的代理律師。”
“想讓你承認,是你指使的?”
跟聰明人說話,一點都不需要容舒耗費心神。
因為對方一針見血,就能將問題真實一面剖析出來。
“我本來沒在意,我以為她們找不到確切證據,就會沒辦法。我到底低估了她們,無恥的底線。”
動用奶奶作為說客,讓自己幫助容雪涵逃脫刑事責任。
容舒當時失望的,真的都想跟容家人從此以后一刀兩斷。
可她還是低估了他們牛皮糖屬性的本質。
她幾乎都能預料得到,如果她的身上還流著容家人的血,可能這一生都擺脫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