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淵脫下西裝,隨手抱起肉嘟嘟的小家伙,“不錯,會說一句完整的話了。”
容舒已經小心翼翼的放平墨萱萱,然后下床,穿上拖鞋,“我去給你下碗面,可以嗎?”
“行,我先洗澡。”
墨承淵很好說話,懷里抱著小肉墩,直接進了浴室。
容舒張了張嘴,想說哥哥已經給洗過澡了。
但看男人的背影,他已經10多天沒回來了,孩子想他也是正常。
容舒將面從鍋里撈出來,剛剛給放上一只雞蛋。
身后傳來了響動,她轉頭看去,就見墨承淵身上只穿著一件浴袍,腳上踩著拖鞋,來到了廚房。
容舒剛給他端起碗,想著拿去餐廳。
男人淡淡開口,“就在這里吃飯。”
容舒挑挑眉,遲疑著,將碗遞到他面前:“吶——”
墨承淵抬手接過,一手捧著碗,一手拿著筷子。
他可能沒有用這樣閑散的姿勢吃過飯,看上去不太適應,不過沒兩口,就應對自如。
容舒收拾完出臺,她向后一步,雙手撐在臺面上,后腰也靠著櫥柜。
看著男人狼吞虎咽的,她突然出聲:“你剛下飛機?”
“嗯。”
“是從寧峽市那邊回來的?”容舒問。
“不是,是港口。”墨承淵說。
容舒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龍城地理位置特殊,在城市的中心有一條橫貫護城河。說是護城河,其實水源也夾帶著海水,因為在龍城西南邊就是海邊港口。
“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墨承淵吃東西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起頭:“這次事情嚇到你了吧?”
“沒有,就是感覺所有事情都聚集到一起......”過了最初的惶然擔憂,事后想通后,也就那樣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人生本來就是在制造麻煩中,和解決麻煩中,循環往復。
“嗯,快結束了。”墨承淵應了聲。
容舒看他。
可能她的視線過于直白,墨承淵思索了一下,“他們是沖著我來的,幕后之人已經找到了,我保證,往后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你能告訴我具體經過嗎?”
容舒低著頭,沒去看他的眼。
可能也是不想從他眼里看到拒絕,她覺得兩人是夫妻,她追不上他的腳步,也站不到屬于他的高度。可是夫妻本來是一體的,遇到事情,應該互通有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她雖然住在了老宅,可是她就覺得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
只能通過刷手機刷新聞,來得到他的一星半點消息。
容舒不喜歡這樣子,她覺得這樣子,久而久之兩人會變得沒有話題可聊。
甚至在他的面前,她會局促會不安,會覺得自己是在依附他。
從而喪失自己的本質!
墨承淵吃飯的動作動作,看著站在眼前,廚房燈光朦朧,在女人頭頂暈染出一層光暈。
淡淡的光芒,掩蓋了她的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