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付子陽匆匆趕來了醫院。
“老、老板,出什么事了?”付子陽找到病房外坐在沙發上的柳云昭,有些氣喘吁吁地問。
柳云昭不欲過多解釋,只說:“路上出了意外,常銘受了傷。”
柳云昭能這么悠閑地坐在外面,肯定是沒什么事的,付子陽呼出一口氣:“常銘哥,傷得嚴重嗎?”
柳云昭說,“沒什么大事,住幾天院就差不多了。”
常銘出了手術室穿上病房之后,柳云昭就沒怎么擔心他了,畢竟他睡著看起來挺安詳的。
這傷對一個有豐富經驗的保鏢來說不算什么,柳云昭不想承認自己之前太失態,所以回答付子陽問題的時候顯得格外平淡。
“哦,哦,”付子陽說,“是嗎,不嚴重就好,那什么,老板,我先進去看看常銘哥吧。”
“他還睡著你看什么?”柳云昭看了他一眼,“等會他醒了有你照顧的時候。”
“現在先不急,我交代你點事。”
“哦,好,”付子陽回過神,“老板你說。”
“你過兩天收拾一下東西,然后先回s市,幫我再挑幾個保鏢,我的要求你應該清楚。”
柳云昭想了想,補充:“不用太著急,慢慢挑,一家不夠可以多找幾家。”
她剛來時還覺得百潤那一排的黑衣保鏢顯得太張揚了些。
沒想到來京都不過幾天,就得加派保鏢這種東西了。
“過兩天就回嗎?”付子陽皺著眉,“可是常銘哥在住院,我再走的話,您身邊就沒有人了。”
“沒事,”柳云昭早就想好了,“我讓百潤把他的那些保鏢借我些就可以了。”
付子陽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時間太晚,柳云昭明天還有事情要做,不可能在醫院等著常銘醒,所以讓付子陽先送她回了家。
付子陽把柳云昭送回別墅后再趕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豪華單間病房里什么都有,連陪護的床都準備得很齊全。
付子陽走到病床旁邊坐下,看著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常銘,眼里隱隱閃過幾絲愧疚。
今天原本該是他陪著老板去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家里的事情,找了常銘哥替班,那現在躺床上的人就會是他了。
是常銘哥幫他擋了一劫。
付子陽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坐在那看了會兒,又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該到吃早飯的時候了,起身出去打算買個什么補身體的大補粥。
但現在才四點過,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會有人在這么陰間的時候吃飯的。
所以他連幫兩條街買回來的滋養大補粥放涼了也沒等到常銘醒過來。
病人又不可能吃涼的,所以付子陽干脆自己吃了之后又跑了兩條街買了一份回來。
來回折騰到了早上八點。
這回常銘倒是醒了,不過付子陽剛想把手里燉得濃稠的粥遞出去,就被來巡房的醫生攔了下來。
醫生義正言辭地告知病人剛做完縫合手術,只能喝白粥,加一點咸菜都不行,更不要說這加了不知道一堆什么玩意兒的十全大補粥了。
“這位先生您不知道嗎?我們醫院會為每個在高級病房的病人提供專門的餐食,既保證健康,又能促進傷口愈合,是不需要家屬再格外帶任何吃食的。”
付子陽表情訕訕地自己又把粥喝了。
他怎么知道,這個事兒老板也沒跟他說啊。
柳云昭:勿cue,我也不知道。
常銘精神不算好,看付子陽做在角落一臉憋屈的喝粥,搖了搖頭:“看你這黑眼圈應該挺累的,要不然去休息休息?”
他是在付子陽第二躺出去買粥的時候疼醒的,不過之前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了付子陽和老板的聲音,所以猜到付子陽是老板專門叫過來陪他的。
也是,在貼心的護工應該也比不上有朋友家人在旁邊看著能帶來的情緒價值高。
不過常銘覺得這就是一點小傷,被柳云昭整得這樣興師動眾,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付子陽實在喝不下了,趁著說話的功夫放下了粥,“我不困,就在這群看著就行。”
常銘也沒再勸,他喝完白粥后有些精神不振,再加上身上的傷口疼痛感輕微了些,沒多久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付子陽果然如他說的那樣一不不離地待在病房里。
他年紀小,精力旺盛,所以熬了幾個小時的夜,經過一上午的時間也緩得差不多了。
看到常銘醒,他立馬走過去:“常銘哥,怎么樣?還好嗎?有沒有哪不舒服?”
要是正常情況,常銘受傷他可能會關心,但不至于這么殷切,但一想到常銘這是替他受的傷,他就愧疚得難以言表。
“我沒事,”常銘有些不太習慣他的熱情,“傷口有點疼,但還在能接受的范圍。”
他以前也受過傷,不過都是些撞擊傷和擦傷,像刀傷這種會留疤的傷還是第一次。
常銘想到這,剛想抬手摸一下傷口,但一股自肩甲處傳來的劇烈疼痛阻止了他的動作。
差點忘了,醫生說過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用力。
常銘還來不及感傷自己這段時間要當一個廢人,就被付子陽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他十分自責地說:“常銘哥,是我對不起你,昨天原本該我跟著老板的,要不是我跟你換了班,躺在病床上的應該是我才對。”
“沒關系,”常銘說,“換班的先例本就是我開的,你提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有意外,這怎么能怪你呢。”
“況且,”常銘頓了頓,認真地開口,“我去才是最好的安排。”
不是他自夸,從在基地訓練的時候,他的實力就一直在付子陽之上。
如果換成付子陽,那老板面臨的壓力肯定會更大一些。
是他的話,反應更快一些,如果老板真遇到什么傷害,他還可以沖上去擋個刀什么的。
常銘知道自己肯定愿意為老板付出一切,但付子陽,還真不一定。
人不能把希望寄托于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所以他去了,這才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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