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啊?”東覓研究了半天,很想伸手去碰碰,但每次都被池真真的眼神嚇了回去。
“元神。”池真真說道。
“元神?那又是什么?”東覓好奇的問。
“你還記得之前你說的換魂法嗎?”池真真看向她問道。
東覓點頭:“記得。”
“這元神其實就相當于是魂魄。”池真真跟她解釋道,“只不過這元神不是人的,而是一種叫做毀滅妖獸的。”
東覓微蹙眉,按照自己的想法理解了一下:“這什么毀滅妖獸就是猛獸嗎?動物?是動物的魂魄?”
池真真點頭,也可以這么理解。
“這……一只動物而已,為什么要把它的魂,就是元神放在這里?而且這元神到底是怎么弄出來放在這的?”東覓一臉好奇又震驚地說道。
這也是池真真所好奇的。
難道這里還有什么神不成。
不過她這個想法也不是沒可能,本來半獸人在獸形和人形的狀態中相互轉換就夠令人驚訝了。
東覓見她也不知道,也就沒再追問了。
很快,駱古拿出了血池里最后一顆水晶球。
“還有嗎?”池真真問。
駱古搖頭:“沒有了。”
一共六顆,大小都是一樣的,唯獨不一樣的就是里面不斷涌動的霧氣。
“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拿走?”東覓問道。
額,也是啊。
不然駱古辛苦的撈上來有什么意義?
但池真真心里擔心,元神這東西對她而言是有點恐怖的東西。
畢竟有句俗話說的,元神歸位,那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池真真起身走到那血池前,盯著這血池思考問題。
“怎么不再逛逛周圍?”突然這時,南風的聲音傳來。
池真真被他這聲音拉回思緒,側頭一看,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高深莫測的。
難道……這是在偷偷提醒著什么?
池真真收回目光看向駱古說道:“我們先把這個東西帶上,小心一點,再逛逛這個山洞。”
“好。”駱古應下。
池真真又說道:“東覓,螟蛉獸,你們先往里面走看看。”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螟蛉獸叮囑道。
池真真點頭,目送他們兩往里看,駱古又給另外一個半獸人遞了個眼色,這半獸人也推搡著南風跟上去。
見他們都往里走后,池真真讓駱古去拿這幾個水晶球,而她摸出銅鏡對準了眼前的血池。
漸漸的,銅鏡上顯示出了字,看來這血池也算是個東西啊。
當池真真看完銅鏡上面顯出來的字后,她心里咯噔一跳。
“怎么了?”駱古見她表情不對,問道。
池真真默默的把銅鏡放在他面前問道:“你能看見什么?”
駱古看了眼,搖頭:“什么都沒有。”
池真真咽了口唾沫,說道:“這件事,我們有必要找穆休族長好好問一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駱古沒怎么聽明白。
“這些妖獸的元神,是被故意放在這血池里的,這血池就相當于是在給這些元神營養,它們在這里面待的越久,就越強。”池真真跟他解釋道,“而且,我猜測米因最后的目標是這毀滅妖獸,指不定他知道元神在這,或者是……故意放在這里養著的,等到了合適的時機,讓元神歸位,喚醒這毀滅妖獸。”
駱古一聽,眉頭微蹙。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池真真怕她的解釋他不懂。
“能。”
那就好。
“我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說完,池真真放好銅鏡,朝東覓他們走的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池真真發現四周的紅光似乎淺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有那血池的對比。
很快他們找到了東覓他們。
此時的東覓和螟蛉獸站在一塊,正背對著他們,盡管只是背影,池真真也看得出來他們十分震驚的樣子。
這時,池真真眉頭一跳,心里面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兩人走了過去,只見他們的目光正對著一個方向。
順著這方向看去,那有一個類似于石臺的東西,而石臺上,坐了一個人……
沒錯,真的是人。
只不過,是一具干尸。
盡管這是一具干尸,但也看得出來這尸體肯定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身份。
他穿著獸皮,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掛著獸類的牙齒,這些牙齒又尖又大,掛在身上像是在顯示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干尸腐化的厲害,她是沒辦法看出來這具干尸到底是誰。
但駱古只看了一眼,就說出了這具干尸的身份:“土門部族的前任族長。”
“什么?”池真真驚訝。
“被你這么一說,看起來好像還真是。”螟蛉獸拍了下手說道。
“可是,土門部族的前任族長不是已經死了嗎?”東覓說道。
池真真默默的看她一眼,尸體都已經擺在這里了,當然死了啊。
“你不是很愛看這些尸體嗎?你可以仔細的看一看。”這時,南風又開口了。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提醒她什么。
池真真沒說話,而是上前一步仔細觀察起這具干尸來。
尸體身上的獸皮穿戴整齊,連獸牙都整整齊齊的戴在脖子上,一點也不像是隨便放在這的。
再仔細看,尸體表面看起來還挺完整的,不像是有受傷的痕跡。
所以,他是怎么死的?
直接在這里坐化?
接著,池真真又觀察了一下這石臺,發現這石頭的表面是紅顏色的。
就像是有血鋪在上面然后干涸掉的樣子。
“駱古,前面就是這個奧多山洞的盡頭了,這里也就只有這一具尸體。”東覓看向駱古,顯然是讓他拿主意,看看接下來該怎么辦。
觀察完了這個尸體后,池真真看向南風,如果沒記錯的話,在來這里之前,他說這里有兇獸,專門吃半獸人的兇獸。
但這里根本就沒什么活物,而且看他樣子,似乎是知道毀滅妖獸的。
問題就在于,怎么樣能和南風真正的交談上話。
“還有要看的嗎?”駱古看向池真真問道。
池真真收回目光,搖頭。
“那我們出去吧。”駱古說道。
“好。”
“等等。”南風開了口,“你準備帶著剛才的東西出去?”
池真真知道他指的是水晶球,她點頭:“不能帶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