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見她面色有異,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雷絲麗眉頭皺的更緊了。
“沒想到,是你。”雷絲麗看向池真真說道,“我一直以為是駱古,但沒想到昆蒂娜選擇的人,是你。”
池真真聽的迷糊。
雷絲麗解釋了起來:“你現在的能力就是昆蒂娜曾經所擁有的能力,這些兇獸也稱她為神主。”
池真真皺眉:“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相當于是第二個昆蒂娜?”
“可以這么說。”
“那你剛才說,你一直以為是駱古是什么意思?”池真真問。
雷絲麗看了眼駱古,解釋道:“我能感受到駱古身上的不同,這種不同和昆蒂娜幾乎一樣,所以……我之前一直覺得他和昆蒂娜一樣,是來自于同一個地方的人。”
同一個地方的人……
池真真可不認為這同一個地方是指神族之地。
除非駱古的阿爸阿媽對他的出生有什么隱瞞,但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看他阿爸阿媽對他的態度,就知道是親生的,不是撿來的。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雷絲麗又說道,“反正,你們是不一樣的人。”
這話池真真聽懂了。
“所以現在只有我能聽到它們說的人話是嗎?你們都聽不到?”池真真看向雷絲麗還有跟過來的螟蛉獸問道。
雷絲麗點頭:“倒也不是人話,只是它們的聲音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池真真嗯了聲,這可真的是奇怪了。
“或許……”這時,螟蛉獸思考了起來,他欲言又止的。
“或許什么?”池真真看向他追問。
螟蛉獸看她一眼,還是說道:“或許昆蒂娜會的東西,你也會。”
池真真瞇眸:“那這里面應該是有某種契機的吧。”
“沒錯。”雷絲麗贊同的點頭,“我想你得到這個能力的契機應該就是先前進入幻境的原因,因為那是昆蒂娜的。”
“對對。”螟蛉獸特別贊同他配偶的話,“說不定你最后還可能知道昆蒂娜在哪兒呢。”
池真真很奇怪地看他一眼:“雷絲麗之前不是說她知道昆蒂娜消失前所見的最后一眼是在什么地方嗎?按理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昆蒂娜在哪兒。”
“我們的知道只是猜測,但你不是。”螟蛉獸說道。
池真真噢了聲。
心里隱隱有些擔心,也不知道突然得到這樣的能力是好是壞。
這時,駱古用安慰的眼神看向她,讓她別那么擔心。
池真真露出一抹微笑。
在獲得了這樣的能力后,池真真只要聽見小崽的叫聲,那話多半都是沖著她這個主人撒嬌的。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小崽對她是這么的粘人,這么的喜愛她這個主人。
他們在這個地方休息了一天一夜后,畢卓來了。
從發生了幻境那件事之后,畢卓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當然現在也是。
從他的臉色上看得出來,他從帶著穆休回去后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一直都在處理事,臉色都有些發青。
畢卓一來,便看向四周說道:“駱古,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就好。”顯然駱古現在也不怎么給他好臉色看。
昔日最好的朋友變成現在這樣的關系,其實還挺令人唏噓的。
畢卓皺著的眉頭更緊了,但他不放棄的又說了一遍:“我想單獨跟你說。”
“有什么話是非要單獨說的?”駱古仍舊拒絕。
這下畢卓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但他在極力忍耐著。
看得出來畢卓今天來是想要好好談的,所以他一直在忍耐。
池真真默默的捏了捏駱古的手,差不多得了啊。
駱古這才說道:“好,你找地方吧。”
畢卓臉色一松,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在這守著。”駱古對雷絲麗他們說道。
雷絲麗點頭,拉住了想跟著一塊去的螟蛉獸。
駱古也帶著池真真走了出去。
畢卓見他要帶上自己的配偶,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
這要是拒絕的話,這話怕就是沒法談了。
很快,畢卓找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山崖。
三人站在山崖之上,俯視著山崖之下的一片密林。
池真真站在駱古身旁,偷偷的觀察著畢卓的神色。
他有難言之隱,又十分的為難。
“說吧。”駱古也將他這神情看在眼里。
畢卓沉聲說道:“土門部族,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駱古不緊不慢地問。
“南風領了土門部族剩下的人,攻打白黎部族去了。”畢卓說道。
駱古神色一緊,池真真心里也咯噔一跳。
“很意外是嗎?我也很意外。”畢卓緊握拳頭,“穆休重傷修養,根本沒辦法阻攔他們。”
“那你呢?你不能阻攔嗎?”池真真開口問道,“而且,南風可不是你們土門部族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有什么能力能號令土門部族的人去攻打白黎部族?
難不成土門部族的這些人被他洗腦了不成?
還是說都被幻之花控制了?
可是幻之花現在基本是沒什么作用的,因為他們已經有了克制它的東西。
“因為他有我們阿爸的東西。”畢卓說道,“這個東西可以讓全土門部族的人都無條件聽從他的話。”
東西?
池真真頓時想到了類似于族長號令這類的東西。
比如一個信物代表老族長,信物一出,所有人都必須因為這個信物的原因聽從號令。
“僅憑一個東西就能命令你的族人?”駱古覺得很可笑。
別說是他,畢卓自己也覺得可笑。
但這事兒也不能用可笑的態度來對待。
“所以你現在打算怎么辦?”駱古問道。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商量這件事。”畢卓說道。
池真真聽了,眉頭微微一挑,所以之前說好的給交代也不給了是嗎?
不過池真真很快看明白了畢卓的意思。
駱古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有點驚訝,但他很快淡然下來。
相比較畢卓就不一樣了,他一直都是處在一個焦慮的狀態。
他真正所擔心的全都是他的族人,而不是白黎部族的人。
想想也是,以土門部族現在的實力來看,根本就不是白黎部族的對手。
他現在的想法恐怕是想讓駱古出面去保全他的族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