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說的話雖然云里霧里的，但李云天還是聽明白了，不過是將人生當成了一場游戲，然后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
這簡直太無稽之談了，畢竟，李云天非常確定，自己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自己的經歷，自己的實力，妻女，兄弟，參與過的戰爭，受過的傷，這些都是真真實實發生的。
所以，他根本不會產生墨一提出的那些想法。
“這涉及到我接下來要講的一件事，算是一件秘聞，在整個中州也只有天神強者才有資格知道，且被他們一直保密，沒有流傳出去。”
墨一沉默許久之后開口，語氣有些嚴肅。
“那是很久遠的年代，那時候的我還沒有受傷，當時有一位實力通天的天神，已算是半步神王，雖然沒有踏出那一步，但他卻足以配得上神王這個稱呼。”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晉升神王境只是時間問題，未來中州諸王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可是，他出事了，并且成為了諸多天神乃至神王口中的禁忌，以至于連他的名字都不可輕易說出。”
“也自殺了？”李云天挑了挑眉，心中猜測著。
“是，也不是。”墨一開口，然后繼續說道。
“他的道走錯了，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
“那是在一次眾多天神甚至有神王參與的一場盛會中，他為眾人講述了一條新的大道。”
“虛實之道。”
“他懷疑，這個世界是虛假的，自身的存在也是虛假的，所有人所看到聽到和經歷過的都是虛假的。”
“他懷疑，超凡是不存在的，所有的生靈其實都是普通的弱小生命，因為對世界未知的恐懼，對死亡的害怕，所以產生了幻想。”
“他認為一切都是一場夢，是弱小者的虛假的夢。”
“只有從夢中醒來，才能回歸真實。”
“嘶！這位腦洞有些大啊，這種層次的強者竟然也會產生這樣的懷疑？這世界是真是假，他不清楚？”李云天倒吸一口冷氣，但細想之后又后背有些發冷，生出一股未知的恐懼感。
一位天神強者能說出這樣的話，如果對方不是瘋了，那么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才會對自己產生懷疑。
“當時眾多強者都以為他因為想迫切晉升而走火入魔了，對自身的大道理解錯了，甚至有神王出言呵斥，讓他不要再胡言亂語。”
墨一不緊不慢地說著。
“但他接下來所做的事情讓在場眾多強者全都生出一身的寒意，并且也因此成為所有人不愿意提起的禁忌。”
“他說，他想打破夢境，想醒來，回歸真實，并且他已經悟出了打破夢境的方法，希望在場諸強見證他的猜想。”
“接著，他嘗試了，當著眾多強者的面進行了嘗試。”
“然后，他在一個瞬息之間化作了一位行木將朽的老人，實力和境界在這瞬息間全都沒了，憑空消散了。”
“當著所有強者的面，當著諸多天神以及神王強者的面，他由一位半步神王境的強者變成了一個弱小的普通老人，在場眾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力量和境界是怎么消失的，就真的好像是一個幻境突然被打破一樣。”
“諸強都被鎮住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比一位天神被別人斬殺還要讓那些強大的存在匪夷所思。”
“而最后，變成普通老人的他只說了一句話‘原來這真的是我的一場夢啊’之后就是徹底死去了。”
“什么？！”李云天失聲驚呼，眼神中充滿了駭然和難以置信，一個不死不滅的存在，竟然以如此詭異的死法死了，這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當然，他更多的還是不相信，對墨一說的話產生了質疑。
因為這個故事在他看來漏洞太多了。
首先，境界和力量的消散，要知道在場的都是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其靈魂之力強大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可以說現場有任何一絲的能量波動都會被他們瞬間察覺。
畢竟，能量守恒，不管是多么強大的存在都要遵守這一規則。
而一位天神強者的力量和境界在瞬息間憑空消失，且還沒有任何人察覺，這簡直就不符合邏輯。
“是真的，我親眼所見，那位存在打破了夢境，回歸了真實，所以，一切的不合理對他來說都是合理的，畢竟，真實和虛幻本身就是對立的兩面。”
墨一說道。
“他認為他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當他清醒了之后，他所擁有的境界和實力都是虛假的。”
“而當時眾人之所以沒有感知到他的力量是如何消失的，是因為感知來自于靈魂，而那位變成了老者是眾人眼睛所能看到的。”
聽到這話，李云天頓時忍不住頭皮發麻，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的火焰，這簡直和自己現在經歷的場景實在太像了。
靈魂之力感知不到任何存在，但眼睛卻能真真實實的看見。
“老墨，大半夜的你別嚇人，你的意思是說我或者眼前的一切，有一個是真實的，有一個是虛假的？”李云天忍不住開口，有些后悔聽了墨一的話，對方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你不覺得眼前你所經歷的一切和那位存在有很多相似之處嗎？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是一種特殊大道的影響，虛實大道。”
墨一的聲音響起，渾厚而又低沉。
“你應該進入了一片被虛實大道影響的特殊空間，所以才會經歷了眾多詭異的一幕。”
而李云天則表情不斷變化，腦海中不由因墨一的話而生出許多猜想，真實的？虛假的？所以，自己經歷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特么的，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轟！”
正當李云天心神混亂無比的時候，一聲巨響突然自耳邊響起。
那被他一直握在手中的天地棋動了！
“嗡！”
一道驚天的劍意從天地棋上爆發，恐怖的威壓瞬間降臨，凌厲刺骨的劍意充斥著每一處空間。
而李云天因為距離最近，他的右手直接炸成血霧，身體也狠狠地倒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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