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對方走到賀厲存面前之前,等候在音樂廳門口的記者們,已經蜂擁而上,瞬間就將迎面走來的兩道身影沖散了。
“小朋友,可以給我五分鐘的時間采訪你嗎?你今天的演奏實在太過精彩了!你昨天在酒店大堂演奏時,我就在現場,請問,你是如何做到,如此短的時間內,再次進步的?!”
“小朋友,你今天已經在全球最著名的音樂大廳演奏過了,接下來,你還有其他打算嗎?”
“小朋友......”
“小朋友......”
盯著圍上來的人群,賀厲存皺著眉,下意識將翩枝他們護在身后,他側過臉,給趙凌飛遞了一個眼神。
得到命令,趙凌飛立刻咧嘴,不懷好意上前,將所有記者攔住了。
大約十幾分鐘后。
賀厲存已經帶著翩枝進入一家高檔餐廳了。
同一時間。
歐洲。
私人機場。
基本已經恢復的蔣家老二,蔣千均已經出現在了機場之中。
同時出現在這座機場內的,還有前來接機的蔣家老三蔣行舟。
蔣行舟依舊是穿著一套華麗的西式貴族服裝,紫金配色,繁瑣的花紋由金線刺繡而成,底色則是暗紫色的硬挺料子,做工考究到了極致。
他微微抬頭,似笑非笑盯著懸梯走下來的人影,那張俊美到極致的面孔讓人一不開目光,攝人心魄。
他張開雙手:“二哥,歡迎回來。”
蔣千均狹長上揚的鳳目輕輕一抬:“怎么就你,大哥呢?”
“二哥,你就別不知足了,你以為誰都想我時間這么自由,能過來接你么。”蔣行舟笑了,他張開的雙臂放下來:“你要是嫌我一個人不夠排場,我不介意帶我們家老爺子過來接你。”
已經下了懸梯的蔣千均沒理他,徑直鉆進車廂,然后才沖著他開口:“你要是打算留在這里,那我就先走了。”
蔣行舟聳聳肩,似乎早就習慣二哥如此不給面子,沒廢話,他跟著上了另一輛車。
車隊終于啟動,緩緩離開這座私人機場。
跟在后面的那輛車中,蔣行舟摸出手機,給二老蔣千均撥了電話:“二哥,襲擊你的那群家伙沒一個活著,全部都在審訊之前‘意外死亡’了,二哥,你覺得,這次的事件跟誰有關?”
“這件事,跟你這個做生意的沒關系,你不用插手。”電話里,蔣千均的聲音已經明顯沉了幾分:“我自己解決,你別給我惹麻煩。”
蔣行舟慵懶靠在座椅之中,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長發,他垂著眼,眼底帶笑:“二哥,我什么時候給你惹過麻煩,你可別冤枉人。”
蔣千均轉移話題:“我的事,爺爺知道么?”
“不知道,他老人家這幾天忙著辦棋社,沒空管我們。”蔣行舟語調帶著笑:“不過,二哥,你這次回歐洲,應該不是單純就為了問我這件事吧?”
他話鋒一轉,語調也跟著染上一絲寒意:“怎么,襲擊你的那群家伙,跟歐洲的人有關?”
電話那頭,蔣千均沉默了一秒:“你小子,話真多。”
不給蔣行舟再次問話的機會,蔣千均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下意識摸出一根香煙,記憶中,小年笑瞇瞇告訴他,抽煙不好,然后又遞給他巧克力的畫面浮現上來。
最終,蔣千均還是將那根香煙又放了回去,摸出一顆隨身攜帶的巧克力填入口中。
跟在蔣千均后方的黑色勞斯萊斯內。
蔣行舟瞥了一眼已經掛斷電話的手機,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眼底閃過一抹思索。
只是。
不等他思索出什么東西,他的手機又響了。
是短信。
是一條有關他的外甥女來音樂之都演奏的短信。
其中,還有昨天晚上,有人動用關系,取消了小年演出資格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