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嚴蒲肝膽俱裂。
他猛地一步跨出，渾身流露出冰冷至極的殺意，死死盯著李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吃了。
鄭開也沒想到李湛會這么狂暴。
那可是帝都呂家四少爺啊，你就算要教訓他，也沒必要下這么狠的手啊。
這種抽耳光的方式，那比殺了他還要嚴重的。
此時的呂風華被李湛捏在手里，就跟條死狗一樣，奄奄一息。
他渾身癱軟，口鼻鮮血滾滾，睜開的半只眼里，全是恐懼。
李湛瞥了他兩眼，還不解氣，抬手重重將他砸在地上，一腳踩住了他的胸膛。
鄭開看到這一幕，眼角不禁狂抽起來。
這個李湛，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
嚴蒲更是連呼吸都快停止了，整個人緊繃如鐵，一縷縷冰冷的殺意仿佛實質化一般，來回在李湛身上刮刺。
“李湛，差不多就行了。”
鄭開猶豫了一下，趕忙開口。
“李湛，你他嗎......”嚴蒲當即破口大罵。
可沒等他把話罵完，便看到李湛一把抓起呂風華的手臂，咔擦一聲，直接給擰斷了。
“你！！？”嚴蒲怒目圓瞪，幾欲一口老血噴出來。
要不是鄭開死死攔在他身前，他都恨不得撲過去把李湛抽筋拔骨了。
“你多罵一句，我就多折磨他一次。”
李湛扭頭，冰冷的目光一掃，語氣森然的開口。
“簡直豈有此理，李湛，我呂家不會....”嚴蒲怒火滔天，老臉扭曲得可怕。
“咔擦~”
他話還沒說完，李湛冷著臉把呂風華另一條手臂給擰斷了。
“嗚嗚嗚嗚~”
呂風華渾噩的意識被疼痛刺醒。
他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死死盯著嚴蒲，眼里全是恨意。
“四少爺，老奴，老奴...”嚴蒲渾身一冷，說話都哆嗦了起來。
“你給我跪下。”
李湛腳掌下移，踩住了呂風華的大腿根，扭頭冷冷說道。
“你，你休想！”
嚴蒲臉色豁然一邊。
他堂堂大宗師圓滿，絕對不可能跪在李湛面前的。
“咔擦~”
“呃~啊！”
一腳下去，呂風華大腿折斷，痛得面目猙獰，身軀上前揚了幾分。
如果眼神能殺人，嚴蒲只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你...他嗎...快點跪啊。”
呂風華死死盯著嚴蒲，竭盡全力擠出一句話。
嚴蒲渾身一冷，突然噗通一聲跪到李湛面前。
“李湛，老夫，老夫已經跪了，你快點把四少爺放了，否則老夫不會放過你的。”
他強忍著內心的憤恨和屈辱，咬牙切齒的低吼一句。
“接好了。”
李湛哼了一聲，抬腳一掃。
“咔擦~”
呂風華雙目一瞪，另一條腿瞬間折斷，整個人朝嚴蒲飛了過去。
“少爺。”
嚴蒲心膽俱碎，急忙縱身而起，將呂風華穩穩接住。
“你竟敢打斷四少爺的四肢，李湛，你好大的膽子。”
他眼里浮起無盡的狠毒，沙啞道：“你等著，呂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等著。”
李湛神色平靜，眼里沒有絲毫懼怕。
“好好好，你活不久了。”
嚴蒲抱起呂風華，冷冷丟下一句話，縱身一躍，如風一樣快速離去。
院子里，只剩下鄭開和李湛。
二人四目一對，鄭開忍不住苦笑道：“你小子，短短幾個月，就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真是讓我始料未及啊。”
幾個月前的李湛，性格雖然有點狂妄自傲，但下手絕對沒有這么狠辣。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李湛收起臉上的冷意，淡笑道。
“也是，呂風華這種世家紈绔，你越是忍讓，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臉。”
鄭開啞然失笑，“打這種瘋狗，要么把他打怕了，要么就把他打死，否則一有機會，他就會撲過來咬你幾口。”
李湛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顧及沈雨涵，呂風華豈能活著離開。
“雨涵最近還好嗎？”
李湛沉默少許，輕聲問道。
鄭開笑意凝固，語氣頗為沉重的說道：“沈家老祖閉死關了，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但大概率會坐化。”
李湛瞳孔縮了縮，沒有急著開口。
“沈先生這一脈，是老祖最喜愛的一脈，所以這些年順風順水，但老祖此時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已無力再顧及他們了。”
鄭開鄭重說道：“沈家二房和三房，已經開始逐步逼迫，想要奪取沈先生和大小姐手里的權力。還有，聯姻這方面，除了呂家外，其他幾個家族，也開始試探了。”
娶了沈雨涵，就相當于拿了半個沈家，帝都那些大家族，誰不眼饞。
“小姐本來還說，今年過年，到江州和你一起過，可眼下這情況，她抽不開身了。”鄭開攤了攤手。
李湛聽得很不是滋味。
深吸一口氣，李湛輕聲說道：“你回去了告訴她，過年，我去帝都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