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慕笑瞇瞇的拉著沈舒沅去廚房準備夜宵。
沈舒沅自然不會拒絕沈司慕的要求，找出了簡單的速食餃子，準備煮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
她看向正在沙發上和封子宸說話的封宴，還是出聲問了一句：“你吃不吃？”
空氣有著瞬間的凝滯。
封宴略微頷首：“嗯。”
趁著沈司慕與沈舒沅去廚房準備夜宵的時候，封子宸立即拿出從床頭柜翻騰出來的離婚證，放在了封宴的手心。
見狀，封宴眼神瞬間一沉：“小宸，你在哪里找到的這個？”
這離婚證的存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封子宸是從哪里找到的？
“在爹地的床頭柜里。”
封子宸很是誠實，并且立馬就嚴肅的詢問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看到里面的照片了。”
“爹地，為什么照片里的女方被撕掉了？”封子宸閃著眼眸，認真的望著封宴：“離婚證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媽咪，對不對？”
聽見封子宸的問題，封宴避而不答。
“不要亂翻這些東西。”封宴將離婚證拿在手中，伸手捏了捏封子宸的臉蛋。
封子宸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爹地，你不要轉移話題。”
見封宴不愿承認，封子宸愈發覺得他的猜測沒有錯。
“爹地，那個人就是媽咪，對不對？”封子宸抓著封宴的手腕搖了搖：“爹地，告訴我吧，好不好？”
封宴緊擰著劍眉，思索了片刻，還是回答道：“是。”
封子宸愣了愣，沒想到封宴就這么干脆的回答了他。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與媽咪有關的消息。
封子宸眼里閃了閃淚光，他咬著下唇：“爹地，是你把媽咪的照片撕掉的嗎？”
“沒有。”封宴搖頭否認。
他并沒有這么做，更甚至，他也是今天才看見這本證件。
在此之前，他對那個女人沒有什么好印象，又怎么可能會去看他和她的離婚證？
“真的不是嗎？”封子宸并不是很相信。
畢竟之前從爹地對他媽咪的看法，不難看出，爹地很討厭媽咪。
“不是。”封宴耐著性子回答，只聽封子宸又問道：“爹地，你知道媽咪長什么樣嗎？”
封子宸說完，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封宴。
如果封宴知道他媽咪長什么樣，那就說明封宴已經知道沈舒沅的身份了。
像是聽出了封子宸語氣中的試探，封宴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看向廚房里正在忙碌的身影，眸光變得深沉。
“小宸，你有爹地就夠了。”封宴淡淡開口。
封子宸還想再說些什么時，沈舒沅端著速食走到飯桌旁。
只是普普通通的速食，卻泛著一股溫馨的味道。
“可以吃了。”沈舒沅溫和開口，目光在封宴和封子宸身上掃過。
在看見封宴手里的離婚證時，沈舒沅頓了頓，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六年前。
發現沈舒沅的眼神，封宴刻意將離婚證藏到身后，應了一聲：“嗯。”
沈司慕眼里閃過一抹狡黠，他有意朝封宴身邊走去：“封叔叔，這紅本本是什么？”
說完，沈司慕將封宴手中的離婚證拿到手中。
“媽咪，你看看這是什么。”沈司慕將離婚證交到了沈舒沅手中。
沈司慕這么做，是有私心的。
他想讓媽咪看見離婚證里，她的容貌被撕毀的樣子。
這樣一來，媽咪就會更加討厭封狗。
沈舒沅接過離婚證，只覺得指尖在發燙。
這一本證件，她也持有，只是她一直都不想面對，所以一直在壓箱底，從未拿出來過。
像是鬼使神差般，沈舒沅翻開了離婚證。
映入眼簾的，便是封宴俊朗帥氣的冰冷臉龐。
在封宴身旁，本來該是她的照片，卻被撕扯的很干凈，只有一些細微的泛黃鋸齒。
看見這一幕，沈舒沅的心瞬間一沉。
她沒有想到，封宴居然這么討厭她，連離婚了都要把她的照片毀成這樣。
仔細一看，原屬于她的照片位置上還有刀片的劃痕，可見是被刀劃開的。
“還給我。”封宴淡淡開口，將手伸到了沈舒沅面前。
聽見封宴的聲音，沈舒沅這才回過神。
她將離婚證還到封宴手中，歉意道：“抱歉，慕慕他太調皮了，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說完，沈舒沅揉了揉沈司慕的小腦袋：“慕慕，把東西吃完，媽咪帶你回家。”
沈舒沅不傻，她看得出來，沈司慕十有八九是故意想讓她看見這份離婚證。
“好。”沈司慕點點頭，乖巧的坐上了椅子。
見封宴和沈舒沅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勁，封子宸有些自責。
“爹地，你怎么了？”封子宸拉了拉封宴的手指，想要讓封宴回過神。
“沒事。”封宴淡淡回應：“不是餓了嗎，去吃點東西。”
和封子宸說完話，封宴看向沈舒沅：“我有話跟你說。”
聽言，沈舒沅心中莫名有些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封宴是想跟她聊離婚證的事情吧？
畢竟封宴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卻遲遲沒有對她出手。
“封總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沈舒沅并不想著了封宴的道。
封宴擰了擰劍眉：“你希望我在這里說？”
說完，封宴看了眼正津津有味吃著東西的兩只小團子。
沈舒沅眼神一沉，她自然是不希望封宴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帶路吧。”沈舒沅還是妥協了。
封宴這才滿意，抬步上樓，帶著沈舒沅前往書房。
看著兩人的背影，飯桌旁的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
“司慕哥哥，你覺得爹地和媽咪會去聊什么？”封子宸好奇的開口詢問。
沈司慕比他機靈，肯定能過猜到沈舒沅和封宴會聊什么。
沈司慕表情有些復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爹地想向我媽咪解釋離婚證的事情吧。”
聽沈司慕將封宴和沈舒沅的身份分得那么清，封子宸心中略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稱呼沈舒沅為“媽咪”。
想著，封子宸失落的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