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沈舒沅封宴 > 第304章 質的飛躍
沈舒沅伸出手指在嘴唇上點了一下,顏幼綾會意的禁了聲。
“謝律師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沈舒沅絲毫不知,電話的那頭,謝平拿著她的照片,已經端詳了好一陣子。
“是這樣的,在開庭之前,作為原告,最好不要和被告進行接觸,剛才沒有知會你。”
謝平的聲音不緊不慢的,似乎還有話想說,沈舒沅感到渾身不自在,答應了一聲,匆匆掛了電話。
他怔怔的看著手機屏,勾唇一笑。
沈舒沅越是這樣,越能引起他的征服欲。
一條信息緊隨其后,沈舒沅看了一眼,發現只是幾句簡短的叮囑。
剛才不過是短短的通話,她好像表現的有些緊張了。
顏幼綾看著沈舒沅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謝平跟你說什么了?”
她把手機遞過去,喝了一口冰水,慢慢平復了心情。
在事務所的接觸,讓沈舒沅有些杯弓蛇影了,她笑了一下,對顏幼綾說:“下次,你陪我一起請謝律師吃個飯吧。”
顏幼綾看清了手機上的內容,朝沈舒沅點點頭:“到時候有空的話,我一定陪你,如果謝律師真的對你有意思,該怎么辦?”
“我想不會的,他是個專業的律師,分得清場合。”
沈舒沅編輯了一條信息,給謝平發了過去。
看到消息,謝平笑了起來,該專業的時候,他絕不含糊。
要是有機會一親芳澤的話,他也不會拒絕。
沈舒沅已經放松了警惕,還說請他吃飯,真是個好兆頭。
他隨手翻開一本大部頭,認真的看了起來,借此掩飾壓不下去的嘴角。
顏幼綾將沈舒沅送回家,不舍的說:“舒沅,你要是出國,會不會忘記我?”
“傻丫頭,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沈舒沅笑著說完,顏幼綾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看到她離開,沈舒沅才放下心來。
找顏幼綾一起請謝平吃飯,也是為了報答她介紹的情分。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沈舒沅不知不覺中已經欠下不少。
想到這里,她腳步沉重,慢慢的擰動家門鑰匙。
屋子里充斥著一股蛋炒飯的香味,想到沈司慕自己做飯的危險性,沈舒沅臉色一變,急匆匆的來到客廳。
然而印入眼簾的,是封宴正把沈司慕抱在懷里,正輕聲細語的講著童話故事。
“小美人魚為了獲得人類的雙腿,找到一個神秘的巫婆,她想像人類一樣,用雙腿行走,只有這樣,才能站在王子身邊……”
沈舒沅靜靜的聽著,眼前這一幕,她并不驚訝,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封宴是沈司慕的父親,本該陪伴他長大。
如果沒有這六年的話……
沈舒沅停止繼續想下去,出聲打斷:“慕慕,媽咪回來了。”
“媽咪!”沈司慕飛快的來到沈舒沅身邊,像一只雛鳥依戀著母親。
封宴這才看到沈舒沅,她今天的穿著很鄰家,就像當初一樣,絲毫沒有改變。
“舒沅,你回來了。”
封宴淡淡的說,瞬間就把懷念的感觸深埋在心底。
沈舒沅輕輕的點了頭,又回到了對待陌生人的態度。
沈司慕的眼睛來回打量,對他們這種疏離很不滿:“媽咪,你要不要嘗嘗封叔叔做的飯?”
封宴表面裝的云淡風輕,實則心里給沈司慕比了個大拇指。
沈舒沅勉強扯動了一下嘴角,當做對沈司慕的回應。
怎么她出去了一趟,沈司慕和封宴的關系好像發生了質一樣的飛躍?
“慕慕,時間不早了,你該上床睡覺了。”
她生硬的轉移話題,封宴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一下也不曾移開。
沈司慕用口型跟封宴說晚安,然后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到他蓋上被子,沈舒沅才放心的關上門。
一回頭,封宴就站在身后,靜悄悄的,沈舒沅冷漠的開口:“你怎么不回家看看子宸,還待在這里做什么?”
她沒好氣的說,一邊來到廚房,結果沒看到多余的餐具。
“子宸有王叔照顧,不會出狀況,司慕用過的餐具我洗干凈了,放在櫥柜里。”
封宴還站在門口,剛好擋住沈舒沅的路,她只能心平氣和的說:“謝謝你做的這些事,現在請你讓開,封總。”
聽到這個稱呼,封宴的心酸澀不已,他強裝鎮定的說:“舒沅,六年前……”
“封總,你該走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牽連。”
沈舒沅目光沉靜,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封宴的心上。
他很勉強的讓開路,呼吸急促,半倚在門框上。
“舒沅,我喘不上氣,你是醫生,能不能幫我一下?”
他沉聲說道,沈舒沅凝神一看,手腳麻利的把他扶到床上。
“你時常氣郁,感到胸悶氣短,多半是飲食不規律導致的,要是不注意身體,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嚴重。”
沈舒沅每說一句話,封宴就點一下頭,其實他什么都沒聽進去,只是專注的盯著沈舒沅看。
她瘦了,臉頰有些凹陷,說話的時候嘴角有一個小小的梨渦,看著很可愛。
封宴全神貫注的盯著沈舒沅,她當然能察覺出來,只不過把他當成病人,強行忽略了目光中包含的深意。
他們以前曾經在一起過,可現在馬上就要打官司了。
她是原告,謝平說過,最好不要跟被告見面。
可是封宴這個樣子,沈舒沅不放心他的身體,也只能違背謝平的話了。
“今天你去哪了?”
封宴緩緩的說,眼眸還是落在沈舒沅身上,看著她單薄的身形,他很想伸出手抱抱她。
“和你無關,封總,請你不要打聽我的事。”
沈舒沅依舊冷淡,低垂的眼睫不再抬起,封宴悶悶的說:“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言下之意,便是在告訴沈舒沅,不要稱呼他為“封總”。
她沒回答,封宴也就漸漸灰心,當一個沉默寡言的病人,只有沈舒沅問起癥狀的時候,才會開口說話。
接連的昏迷,預示著封宴的身體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