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感受著他的氣息和溫暖,慕容舜華的疼痛感竟是緩緩消失,熟睡了過去。
窗外陰雨,也緩緩停止。
第二天再醒來,寢宮已經被收拾的干干凈凈,血跡也消失不見。
慕容舜華正在對著銅鏡梳妝打扮,腦后的發髻格外顯眼,大夏朝,婦人才結發髻。
“你醒了?”
秦云點點頭,坐了起來。
“我聽錦衣衛說,陌刀死了?”慕容舜華美眸泛疑,俏臉有著血色,仿佛昨夜的病痛折磨消失一空。
秦云再次點頭。
見狀,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杏眸寫滿了狐疑,靠近道。
“不對。”
“陌刀死了,你應該很生氣才對,以你的脾氣,整個皇宮從上到下都要問責,但這一次你怎么如此平靜?”
秦云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攬住她的豐腰。
“這是個意外,陌刀就死在朕的面前,只能自認倒霉了。”
“白蓮教,得從其他地方入手。”
慕容舜華美眸斜視:“聽說是一個叫蘇煙的女人做的,你前不久還破例提拔她成了女官,掌管一司?”
秦云挑眉,睡意全無。
敏銳的嗅出掌教媳婦兒吃醋了!
那陌刀乃是追殺她的死敵,還沒有被審問出什么,就被蘇煙殺了,而自己卻這么一臉淡然,恐怕是個女人都會不高興。
他趕緊抱住慕容舜華,順勢放倒在床上,吻了一口她的紅唇。
“別生氣,仇朕一定會報的。”
“但這件事,蘇煙是失手殺人,是意外,不存在什么殺人滅口。”
慕容舜華翻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
“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她什么,但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
秦云問道:“什么事?”
“白蓮教,無孔不入,所求甚大。”她脫口而出。
秦云沉默。
看來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對陌刀的死亡保持一份謹慎,是否自己太過相信蘇煙了?
這一刻,他更加清醒睿智的回想昨天的問題。
的確,有些奇怪,事后蘇煙竟還要獻身于自己,是內疚么?
“掌教媳婦兒,你似乎點醒朕了!”
慕容舜華美眸泛起漣漪:“說具體點。”
二人一上一下,姿勢撩人,十分和諧,仿佛就是夫妻在床上計劃著什么事。
秦云瞇眼:“白蓮教神通廣大,無孔不入,像這樣的組織,膽子能小么?”
“陌刀死了,朕不信他們會放過許長安這個背叛者!”
慕容舜華美眸一亮:“你想引魚上鉤?”
“可這個魚餌未免也太小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白蓮教的內部核心機密。”
他咧嘴一笑,搖頭道:“不不不。”
“這跟價值沒有關系,即便許長安是小魚小蝦,可叛逃白蓮教,投靠于朕,對于白蓮教的高層不生氣么,不憤怒么?”
“就比如朕今天去青樓,把你晾著,你明知道那些女人不可能走進朕的內心,但你心里能不膈應么?”
慕容紅唇上揚:“那倒也是,如果是我,我會立威,那些不干不凈的狐媚子不能靠近你!”
秦云低頭又吻了她一口,笑道:“這不就對了?”
“許長安,只要給白蓮教機會,他們就不會放過!”
“你沒有大才,小才倒是不少。”慕容捏了捏他鼻尖笑道,有些自豪。
他卻擠眉弄眼:“對,朕沒有大才,但是有大棒!”
“呸,下流!”她啐一口,腦中浮現初夜時的羞人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