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陛下,是否接見?”

    秦云擺擺手,嚴厲道:“不見,奉新你去處理,不要給特殊照顧,把他們當苦力使,打仗的時候再帶到最危險的地方!”

    “欲成大事,必須先餓其筋骨,勞其皮膚。

    ”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演武堂的學員本是榮耀至極的,可到了陛下手里,真是雙倍折磨啊。

    “是!”奉新行禮,然后離開。

    這時候軍隊方陣外,錦衣衛又沖了過來。

    秦云挑眉:“又怎么了?”

    錦衣衛半跪,神情嚴肅:“陛下,帝都內閣和蕭大帥一陣商議之后,給您派了一個人過來。

    ”

    秦云狐疑:“是誰?”

    “月奴!”錦衣衛道。

    月奴?

    頓時,他一愣。

    走的太急,竟把月奴都搞忘了。

    “速速請到主帳來,她多半能幫朕破解僵局!”秦云雙眼射出一道光色。

    “是!”

    不多時。

    月奴被帶來了,她身穿一襲紫色的錦袍,衣領繡著白色貂毛,渾圓的大腿雖然被包裹,但依舊很吸睛。

    比起從前,她現在可太美了,活脫脫一個富家美女。

    但她精致玉臉,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不是孤傲,而是那種冷到骨子里的冷!

    再次見到秦云,她眼中閃過一絲抵觸。

    “參見陛下。

    ”她行了一禮,很是客套。

    秦云披著披風,親手掰開一塊茶餅,丟進爐子的沸水里。

    笑呵呵道:“坐下說吧。

    ”

    “怎么,你似乎不太想見到朕?”

    月奴目不斜視,說不上態度不好,但也絕對說不上態度好。

    “陛下,您言重了。

    ”

    “此次來豫州,我是被內閣和蕭大帥派來幫助您的,朝廷和您對我和妹妹有大恩,我豈能以怨報德?”

    聞言,秦云倒茶的手一滯,繼而苦笑。

    這月奴答非所問,但潛臺詞就是,我月奴來這里,只是有命在身,不得不從,另外我自己也想報恩。

    說到底,就是不想見自己,只不過礙于身份,說的委婉一點。

    他也不生氣,付之一笑,親手給她倒了一杯茶.

    端到她的面前:“朕離開這幾天,帝都還好嗎?”

    月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水,話里有話道:“有人好,有人不好。

    ”

    秦云挑眉:“誰不好?”

    月奴淡淡道:“穆慈。

    ”

    秦云蹙眉,擔心的上前:“她怎么不好,出什么事了?”

    聽著急切的語氣,月奴微微不安,美眸閃爍。

    但還是忍不住打抱不平道:“她是心病。

    ”

    “這個女人很善良,她心里只有你,為了你每日每夜的在御工房造斜織機,蘇煙有孕,商貿司的衣服販賣也落在了她的肩上。

    ”

    “上元節那段日子,她忙的都險些幾次暈倒。

    ”

    聽到這里,秦云整個人一滯,濃濃內疚涌上心頭!

    月奴看他一眼,繼續道:“這些事,你不知道吧?”

    “說白了,她都是為了你。

    ”

    “可你真正關心過她嗎?恐怕沒有吧?那怕上元節的時候,也只是皇后代為慰問了一下。

    ”

    “你知不知道她暗地里幾次抹眼淚,說是想給你生個孩子,卻是連面都見不上。

    ”

    “她還一個勁的給你開脫,說你太忙了,為國事操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