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然而,不等眾人離去,大門外,一位身穿長袍,手持龍頭拐的老者,沉著臉走了進來。
一聲怒喝之下,數個殺氣騰騰的黑衣人,立刻垂手低頭,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唰!
再看議事廳里的眾人,也是霍然起身,一個個神色恭敬。
老者名為蘇廣淵,乃是蘇家二太爺,早已退居幕后的人物,如今乃是長老會的大長老。
長老會,對于一般的家族事物,沒有什么實權,然而,于家族內部來說,卻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簡單一點來說,神武世家的長老會,類似于龍隱的長老會。
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可是,關鍵的時刻,卻也有著決策性的力量。
不過,相比于龍隱的長老會,神武世家的長老會,在家族的內部,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
任何人,都不得對長老會不敬與不恭,以下犯上嚴重者,家法處置,當斬!
看了眼蘇永威,蘇廣淵邁步而來,沉聲道:“跪下!”
砰!
一聲令下,沒有任何遲疑,蘇永威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之后,蘇廣淵落座,開口道:“再將你去世俗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一遍,記住,一五一十,仔細說!”
“咕!”
一句話,蘇永威的腦門上,立刻滲出了冷汗,惶恐道:“是,二太爺。”
因為,之前的一番講述,蘇永威確實是添油加醋了,而且,也算是顛倒了黑白。
說什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蘇酥,讓她隨他們一同回族,然而,蘇酥的那個丈夫,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趕他們走。
態度十分的惡劣,十分的囂張,無奈之下,他們才動手。
誰知道,對方人數眾多,且實力也很強,他們二人雙拳難敵四手,這才吃了虧。
在蘇永威看來,這件事,不論他怎么去說都可以,因為,沒有人會去調查,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因為,對于他們而言,區區世俗螻蟻而已,殺了就是了。
只可惜,蘇永威忘記了,這件事,長老會一直盯著呢。
因此,一看二太爺如此,蘇永威立刻就慌了,也不敢再廢話,立刻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次。
“這……”
如此一番講述之下,在場的眾人,幾乎都懵了。
因為,這一種說辭與之前的那一番說辭,幾乎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之前的蘇永威,可沒說是他們先動手,而且,還殺了對方十幾個人?
只因為,蘇酥不在家,對方讓他們等一會再來?
這?
他們是神武世家不錯,是超然于世也不假,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可以草菅人命啊!
相反的是,神武世家在以武力,威懾世人之外,也總會以寬宏大量的姿態去對待世人。
然而,現如今蘇永威的所作所為,一旦傳出去的話,對于神武世家的名聲而言,則是一種抹黑。
神武世家之人,仗勢欺人,殘害無辜!
素來自持高人一等的神武世家,如何能承受這一種罵名?
“大膽!”
“蘇永威,你可知你這是什么行為?”
“草菅人命也就罷了,還敢欺上瞞下!”
旋即二叔蘇慶昌,再一次勃然大怒,沉聲道:“來人,帶下去,家法處置!”
“是!”
幾個黑衣人,再一次上前,不由分說的將蘇永威架了起來。
“不、不要啊……”
“二太爺,不用啊,我知道錯了,饒了我這一次吧,二太爺……”
“爸,救我啊,爸……”
這一下,蘇永威慌了,失聲尖叫了起來,可是,并沒有人理會他。
不是不想理會,而是沒有辦法去理會,如果二太爺不在,也許還好說。
可是,二太爺在此,他老人家不開口,誰敢求情?
主位上,蘇永威的父親,即將繼承家主之位的蘇慶州,也只是緊皺著眉頭,并沒有開口求情。
等蘇永威徹底被帶出去之后,二太爺蘇廣淵開口道:“事情了的來龍去脈,大家都知道了,現在,還打算對秦家出手嗎?”
“……”
對于這一問,眾人選擇沉默,包括二叔蘇慶昌在內。
無奈的嘆了口氣,代理家主蘇慶州開口道:“二爺爺,永威年輕氣盛,又是初次踏足世俗,您何必為此大發雷霆。”
“年輕氣盛,不是他殘害無辜的理由!”
對于此,蘇廣淵不滿道:“況且,作為神武家的人,他自幼則需要懂得,我們不能仗勢欺人。”
“反而要心懷仁慈,以一種平和的心態,去看待這世間的一切。”
“我們之所以有今日的輝煌,是因為我們的先輩,曾付出了百倍、千倍的努力與熱血!”
“因此,我們不能拿這一份來之不易的榮耀去肆意妄為,反而需要用心來守護這一份榮耀!”
“你也好,他也罷,你們曾為神武世家,做出過什么貢獻嗎?”
“沒有!”
“既然沒有任何值得驕傲的貢獻,就等于是坐享其成,那么,坐享其成的你們,又哪里來的臉面,以神武世家的榮耀去耀武揚威?”
“況且,耀武揚威,仗勢欺人,乃是在消耗神武世家來之不易的榮耀,消耗著本不屬于你們的榮耀!”
如此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在場的眾人,包括蘇慶州在內,盡皆臉色難看的低下了頭。
因為,蘇廣淵說的是事實,最近這數十年來,神武世家,確實沒有做出過任何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
說白了,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來自于數百年前的榮耀,然而,這一份榮耀,似乎真的與他們無關。
沉默了一下,蘇廣淵又說道:“蘇酥,乃是我神武世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我知道,也許如今的她,沒有資格繼承神武世家,可是,她終究還是神武世家的嫡系血脈。”
“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堂堂正正的將她請回來。”
“只有她主動放棄繼承權,或者親手交出家主信物之后,家主之位,才能順理成章的向下延續,明白嗎?”
這句話,顯然是對蘇慶州說的,因為,他代理家主之位,恰好滿了二十年。
然而,代理家主,乃是二十年為一期,接下來,要么他成功繼承家主之位,要么另立他人為家主。
按照之前的投票來說,如果不是長老會發現,蘇酥尚在人世的話,那么,如今的蘇慶州,也就是家主了。
那么也就是說,如今蘇慶州距離家主,只差蘇酥點頭,或者是家主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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