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560 章 清涼山王琉
  “白安貧,你要叛宗?”

  隨著白樂道臉色冰冷吐出這句話,白安貧本就愁苦的臉色變得愈發愁苦了幾分,想要開口辯解,可看到白樂道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意時,他即將吐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陳知安。

  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何等驕傲自負的人。

  當初在圣墟時就能和元歸結為道友,睥睨天下,自視甚高,待諸天妖孽如等閑。

  在他眼里,恐怕自己站出來是為了給陳知安求情...

  范遙雙手籠袖平靜看著這一幕,心底對這位諸天最年輕的大宗師有些失望,或許在別人看來白樂道此時的殺意只是針對陳知安。

  可范遙年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來白樂道真正想殺的人,恐怕是一母同胞的兄長...

  昆侖仙山天下行走之位懸而未決。

  看來白樂道的位置并不算穩妥,是白仙歌的意思?

  只是這個白安貧...

  他真的有成為一宗執掌的資格么?

  范遙目光落在白安貧身上,任他見微知著,心思如海,也看不到白安貧身上有那種可為一宗執掌、氣吞山河的底蘊....

  莫非他真有可能仙魔同種,后來居上...

  想到這里,他不由看了陳知安一眼,這位殺伐果斷的大荒陳留王,因為白安貧的祈求而熄了劍意,會不會也是因為如此...

  念及至此。

  范遙忽然向前走出一步,站在劍拔弩張的兩人之間,慈眉善目笑道:“兩位可否給老道一個薄面,今日不宜動刀兵...”

  身為東道主,范遙自然不會讓陳知安和白樂道真的廝殺一場。

  無論是陳知安殺了白樂道,還是白樂道殺了陳知安,對他逍遙宗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

  先前替陳知安打臉,也算是給足了面子,哪能真讓他們在自己立宗大典上打起來。

  “范圣,逍遙宗畢竟是在我仙武天下,而不是在大荒!”

  白樂道看著范遙,一字字道。

  在他看來,無論是白安貧還是范遙,都是在阻止他殺陳知安,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想殺的人是自家兄長,或者說下意識想要抹去這種念頭。

  可此時看著范遙也站在陳知安面前。

  他是真的怒了。

  “白小友,你是在教本圣做事?”

  范遙臉上笑容不減,依舊慈眉善目,可吐出的話和那雙蒼老而平靜的眸子,卻讓白樂道上頭的腦袋瞬間變得清醒下來。

  恍然想起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道士,并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宗門長老,而是一尊曾經屠過圣的圣人,別說他還不是昆侖山天下行走,哪怕他已經是了,在一尊圣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事已至此。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

  只好渾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個孤立無援的小丑。

  “樂道,走吧!”

  白安貧輕嘆一聲,朝陳知安和范遙長揖行禮,緩緩道:“范圣,陳留王,安貧身體抱恙,恐不能繼續觀禮了!”

  陳知安喟然輕嘆,側過身去沒有受他這一禮。

  “白兄,如果昆侖山待得不開心,我大荒隨時掃榻以待,當初知安說的話依舊算數,只是僅你一人而已了!”

  “哼!”

  白樂道冷哼一聲,臉色鐵青看了白安貧一眼,率領著昆侖仙山的弟子離去。

  “多謝陳留王厚愛,只是安貧...”

  白安貧輕嘆一聲,也跟著昆侖仙山宗門弟子走了。

  .......

  昆侖仙山弟子離去后。

  建宗大典繼續進行,范遙親自主持開宗儀式。

  而陳知安也并未坐先前白樂道坐的地方,而是去了本該屬于他的位置,端起上好的仙茶,悠然自得地飲了起來。

  滿座賓客繼續交頭接耳,或飲茶或看著殿外逍遙宗修士按部就班表演。

  諸如仙門驚鴻舞、化虛境修士的擂臺賽之類,總歸就是展露一下底蘊和實力,沒甚看頭...

  最后范遙更是親自搬運了一方巨石,請陳知安為宗門劍碑落筆。

  ——逍遙劍宗!

  當陳知安扭扭曲曲的幾個字落下,逍遙宗下宗也就算立下了。

  陳知安當然本來是不愿意落筆的,畢竟他的字實在算不上好看,奈何范遙給的潤筆費太多,足足三千枚元石,陳知安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下。

  經過白樂道這場鬧劇,諸天宗門的觀禮代表也明白了如今的陳知安依舊不可招惹,而逍遙宗和陳知安果然關系不淺,范遙這個老好人甚至為了陳知安得罪昆侖仙山!

  一時間眾人對陳知安的態度愈發熱切了幾分。

  不過首位上那兩人依舊沒有半點變化,只是沉默觀禮,仿佛對這一切都不在乎,典禮結束后他們向范遙微微抱拳后便起身離去。

  離開前,那個黑袍遮面散發著淡淡魔氣的女子轉頭看了陳知安一眼。

  目中帶著些許敵意...

  “老王,這兩人是什么來路?”

  陳知安看著那兩人的背影疑惑道:“他們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啊!”

  “呵,諸天宗門喜歡你的能有幾個...”

  王琉嘴角微撇,幽幽道:“那黑不溜秋的是神魔殿長老聶鳳儀,和聶九幽有些血緣關系,天資妖孽,不到五百歲就已經踏入了準圣境,是神魔殿下任殿主最有力的競爭者。你殺的聶南正是她侄子,她沒有當場拔刀把你砍死已經算是涵養極好了!”

  陳知安面露恍然之色:“原來是有仇,那就沒問題了!”

  “另外那個面帶桃花的公子哥兒我就不知道是誰了,不過來頭應該不小,是那老家伙親自迎進來的,看那情況,大概和你也是有些仇怨在里頭的!”

  陳知安惆悵道:“仇人太多,都記不清了!”

  “是啊,先前這大殿之中,十之八九和你都有仇怨,只是時機未到,他們不敢動手罷了,有朝一日大道崩塌,大荒氣運被斬,你跌落神壇,這些藏在暗中的敵意恐怕會瞬間將你撕成碎片。”

  王琉眼底罕見有些凝重,指著身上那莊重威嚴的宗主道袍,自嘲笑道:“就連我被套在這道袍里,也如同傀儡,沒法子快意出劍了。

  別看范遙那老家伙似乎對你抱了幾分善意,真到了那日,那老家伙恐怕不會有半分手軟!”

  “我懂!”

  陳知安拍了拍王琉的肩膀,不以為然道:“世事如棋局局新,距甲子天變大道傾軋還有好幾十年呢,到時候是個什么情況,又有誰能說得清?”

  “所以你安心做你的逍遙劍宗宗主就好,如果真到了拔劍相向那日,也別留手!”

  “不會有那一日的!”

  王琉回頭看著陳知安,灑脫笑道:“劍種天河的是你,上天道榜的人也應該是你,你將淵河還給了我,我又怎么能將它指著你!

  那老家伙想以血脈捆綁我,讓我替他的野心買單,搖旗吶喊。

  可是自十二歲走出逍遙宗后,他從沒看過我一眼,現在我有了這天道榜中人的虛名,他就想來摘桃子,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

  我王琉是清涼山大寇,可不是什么逍遙劍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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