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墨司宴的搶救也結束了。
宋玉拉開了簾子,穆彥青和傅寒夜一同上前。
“宋醫生,司宴怎么樣?”穆彥青看到躺在急救穿上的墨司宴首先關心道。
宋玉摘下口罩,緊皺著眉頭,語氣嚴厲:“他的胃本來就不好,他吃了藥你們還讓那個他喝那么多酒,喝到胃出血,這是要他命嗎?”
“這又不是我們要他喝的,是他自己找死,我們有什么辦法。”傅寒夜回宋玉,聲音大得角落里的沈西那邊都聽得一清二楚,“要是救不了就別救了,反正我看他活著也挺沒意思的,整天就跟個行尸走肉似的,我們準備吃席吧。”
穆彥青:“……”
沈西撫摸星星額頭的手一頓,葉清歡看到沈西失神的模樣,立刻沒好氣道:“西西,你別聽傅寒夜那個大嘴巴胡說八道!他們就是故意的,你別上當!”
沈西穩了穩心神,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身邊的醫生:“醫生,孩子怎么樣了?”
醫生回答:“看孩子的白細胞和超敏指標都很高,看來體內炎癥很嚴重,是肯定要掛水了,今天晚上你們就留在急診吧,我現在去開藥,你們找個人跟我過來拿藥付錢吧。”
“我去吧。”沈顏跟醫生去了。
那邊穆彥青對宋玉說:“宋醫生,寒夜隨口胡說,你別當真,給你添麻煩了。”
“穆總不用客氣,這是我的分內事,”宋玉朝那沈西那邊看了一眼后對穆彥青和傅寒夜說,“但是今天太晚了,樓上已經沒有病床了,所以只能委屈三爺在急診將就一晚上了。”
穆彥青馬上明白宋玉的意思,點頭:“這算什么委屈,這是他活該,自己作踐自己,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
又有病患送進來了,宋玉重新戴好口罩,對他們說:“你們照顧著,我先去忙了。”
原本就人滿為患的急診,到了后半夜,反而更加忙碌了。
一個車禍受傷大出血的病人被送了進來,渾身是血,看起來嚇人不說,關鍵是那股子血腥味,令人作嘔。
護士調整了幾張病床的位置,一來二去,星星和墨司宴的病床竟然越靠越近了。
星星已經掛上了鹽水,熱度也慢慢退了下去,安穩睡了過去,所以沈西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不遠處躺在病床上的墨司宴。
傅寒夜覺得大晚上兩個大男人守著一個男人這種行為特別幼稚特別可笑,所以出去抽煙了,只剩下穆彥青陪著墨司宴。
穆彥青的手機響了。
這會兒急診又安靜下來,很多病人都陷入了睡眠中,就連葉清歡都在旁邊打起了瞌睡。
穆彥青看了眼四周,便出去接電話了。
墨司宴也是這個時候幽幽轉醒的。
他蹙著眉頭,慢慢睜開眼睛,嗓子很干,想喝點水,水杯就在旁邊的床頭柜上,他伸手想去拿,但是胃部的不適讓他難以坐起來,一手還打著吊瓶,更是增加了難度,而之前還很關注他的護士現在要么忙著查看病人,要么都在搶救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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