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晚晚的話，小寶滿意地睡過去，江晚晚關上臺燈，走出房間才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第二天沈時霆沒有來，公司有些急事需要處理，他就算再想過來，也不能完全拋下公司不管。
“江晚晚和小寶平安到幼兒園了嗎？”
凌霄給出了肯定答案，而后將今天的行程念了一遍，看著沈時霆皺起眉，才停下。
“怎么了沈總，今天的行程有什么問題嗎？”
沈時霆沉默了半晌，“太滿了。”
“什么？”
凌霄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吧，他的工作狂大boss說什么？工作安排太慢了？
“您生病了嗎？”
凌霄有些擔憂地看著沈時霆，但是沈時霆看起來挺健康的，沒有什么不對勁的樣子。思及此處，凌霄才想起來現在又多了一個江晚晚。
沈時霆沒有說話，凌霄從善如流，“如果您要去接江小姐放學，也可以把今天下午的視頻會議挪到晚上，您看呢？”
“放學？”
沈時霆皺了一下眉，“什么學，她在上學？”
這次輪到凌霄沉默了，這件事情是寧大那邊的人告訴他的，他還以為自家老板知道——畢竟當年沈時霆在江晚晚臨產之前，還出資翻新了寧大的整個美院，表面上說是沈家夫人該有的排面，但實際上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陸總復學這件事情，沈總還完全不知道嗎？
了解了情況之后，沈時霆也有些意外。
江晚晚現在的學歷是國外常青藤學校的海歸生，在管理公司這邊并沒有什么值得被攻擊的地方，他記得江晚晚大學讀的還是服裝設計，對她管理陸氏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才是。
“有沒有可能是陸總喜歡這個專業呢？”
凌霄試探性地提出來，沈時霆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是忽然又沒話可說。
他好像確實不知道江晚晚到底喜歡什么，或者說以前的江晚晚也從來沒有表現出自己有什么愛好，總是像個木偶人，只知道逆來順受地去做好人生中接踵而至的每一件事情。
所以江晚晚是真的喜歡服裝設計嗎？
“我記得子公司里過一段時間會有一場比賽，就是關于服裝設計的。”
沈氏在服裝這邊也有一些涉獵，只不過不是主要盈利方向，所以這些凌霄往常也是不和沈時霆報告的，但是事關江晚晚，他又覺得自己值得一說。
“寧大有我們這邊的兩個名額，分配額在一位叫做聶俠的教授手里。我聽說陸總曾是聶老師的得意門生，說不定會參加這個比賽。”
沈時霆確實沒有關注過下面這些比賽，但是聽到江晚晚有可能參加，還是頓了頓。
“如果有了準確消息，就給我留一個位置。”
“好的。”
而此時此刻被凌霄賦予重望的江晚晚，正在聶俠的辦公室里低著頭挨訓。
“您翅膀這么硬，原來還知道回來讀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