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
“......”聶新竹沉默了一下，轉頭看向江晚晚，一臉認真，“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聶師娘聽出來了，今天江晚晚過來是有正事要說，于是一手拉著聶俠，一手拉住江晚晚進了正廳，“有什么事兒都坐下來說，大過年的，都別著急。”
江晚晚朝聶師娘點點頭，“謝謝師娘。”
“一家人說什么謝，聶俠是你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也算你半個娘了。”聶師娘拍拍江晚晚的手。
“今天晚上做了不少你愛吃的，你說這倒也奇怪，我家老聶和小聶都不喜歡吃魚，但今天我路過市場的時候，就覺得有一條鯉子特別新鮮，就買回來做了，剛好，你記得你最愛吃魚。”
看著聶師娘笑著的眼睛，江晚晚心中生出幾分澀意。
確實，她喜歡吃魚。
只是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師娘還能記得她的喜好。
“該著了，你要來家里吃這一頓飯。”聶師娘轉頭給聶老師一個眼神，讓他別對孩子這么兇，然后道，“我去把飯菜端出來，老聶，好好說話。”
“......知道了。”
聶老師還是皺著眉，聶新竹樂了，“你們一個兩個都愁眉苦臉的，我這個沒事兒躺著挨罵的還沒說什么呢，我聽明白了，晚晚是不是要出國交流了。”
江晚晚抿著唇點點頭。
“這不是好事兒嗎，F大一聽怎么也比寧大強吧，更何況羅伯特先生不是能在那邊照應你嗎，有什么好猶豫的......是因為小寶嗎？”
江晚晚搖頭，其中牽扯著的事情太多了，江晚晚權衡過利弊，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應該離開才對，但是心中也有諸多不舍。
聶新竹伸出手點了點江晚晚的眉心，“你啊，一天天顧慮太多，真不明白，明明我們一樣大，你怎么成天有那么多要考慮的。”
“那是因為你沒長個心眼兒。”
聶老師冷哼一聲，江晚晚笑起來，聶新竹哈了一聲，“那我不說了，我沒長心眼兒，我要和我媽阿巴阿巴去了，你們爺倆聊吧。”
聶新竹站起身，邊走還邊說，“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啊，親生的終究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
“聶新竹！”
“小的退下——”
江晚晚被聶新竹和聶老師這對話逗得笑起來，也沒有之前那么沉悶了，聶俠依然板著臉，但相比之前已經緩和了不少。
江晚晚知道，師娘和聶新竹這個時候走開，大概就是想給她和聶老師留下單獨交談的空間，聶俠拍了拍江晚晚的肩膀。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不容易，但是機會不等人。”聶俠的聲音柔和下來，“我覺得你真的非常有天分，你要是浪費機會，就是辜負老天爺遞在你手里的飯。”
“什么飯！開飯了！”
聶新竹一手端著一盤菜，聶師娘跟在后面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