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川唇角的笑意消失了，看了一眼床上緊閉著雙眼的江晚晚，沉聲道，“這件事和老師沒有關系，我知道沈氏權勢滔天，但這件事我早就已經想好了。”
“你想好什么了，人家江晚晚和沈時霆兩情相悅，需要你橫插一杠嗎？”怪醫冷哼一聲，“別自己做了一堆事情，最后只感動了你自己。”
“你根本就不知道曾經沈時霆是怎么對待江晚晚的，我不可能讓晚晚回到他身邊。”
周錦川嗤笑道，“至于解藥，根本就沒有解藥，我要給沈時霆下的毒，怎么可能給他留活路......很快他就會臟器衰竭而死，我要他看著自己一點點死去的過程，再也別想翻......”
他還沒有說完，怪醫已經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左臉，周錦川一愣，臉也偏過去。
“......您是沒有辦法阻止我的。”
周錦川舔了一下唇角的傷口，目光猶如困獸，“您就算知道是我下的毒又怎么樣呢，您一沒有證據二沒有解藥，更何況我們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您真的忍心讓我給他陪葬嗎？”
怪醫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周錦川，心里只覺得無比陌生。
“從前我肯教你，是因為我記得當初那個求著見我，想方設法拜我為師，只是為了給江晚晚治病的周錦川。”怪醫搖了搖頭，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半晌嘆口氣，“從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老師了。”
“您就這么固執嗎？”
周錦川看著時間，按理來說江晚晚的麻藥時間可能就要過去了，如果再說下去，他下毒謀害沈時霆的事在江晚晚面前也就瞞不過去了。
最后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無比恬靜的江晚晚，周錦川錯身走到病房門邊，“老師，您是沒有辦法阻止我的，今天我出了這個門，往后我是死是活就和您無關了。”
“滾。”
怪醫閉上眼睛，聽到周錦川離開，半晌才睜開眼睛嘆了一口氣。
“造孽啊。”
......
沈時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陸冥幽本著人道主義，在他的病房待了一晚上，看到沈時霆睜開眼睛就立即聯系了怪醫，隨后看著沈時霆灰白的臉色，皺了皺眉。
怪醫一直在醫院里研究解藥，收到電話之后來得很快，沈時霆雖然不記得昨天后來發生的事情，但是看到眼前幾人嚴陣以待的樣子，也已經猜到了是什么情況。
“不管怎么樣體內的毒素算是穩住了，給我一些時間，應該可以做到完全解毒。”看過沈時霆的情況，怪醫終于松了一口氣——也不枉他不眠不休地研究出暫時緩解的藥物。
凌霄敲敲門走進來，看到眾人都在之后頓了頓，而后走到沈時霆身邊，“已經查驗過了，兇手是在日常食物中投毒的，能夠做到的人......”
“周錦川。”
沈時霆沒有猶豫，并不意外地說出這個名字。
凌霄頷首，“我已經詢問過怪醫前輩......他承認了。”
“抱歉，這是我的問題。”怪醫低下頭，“之前我就已經看出來他不太對勁，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在你的飲食里偷偷下毒......是我這個做老師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