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的敏銳倒是意料之中，怪醫搖了搖頭，道，“是我的一個師兄......他很有天賦，只不過和周錦川一樣，誤入了歧途，也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看得出不是什么好的回憶，宋晚沒再多問，繼續碾藥。
“對了......沈時霆和陸冥幽在外面已經找你找瘋了，你現在不回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怪醫可是見識過沈時霆對江晚晚的執念的，在他看來，這兩個人就是沒有拎清對對方的感情，明明相愛還一定要擰巴，到最后也不知道會落到什么樣的結果。
宋晚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外面的情況，也遲疑了片刻，而后才搖搖頭，“我總要自己弄清楚一些事情吧，江晚晚失蹤了那么久，他們也應該習慣了。”
“我看你失憶這一次，就是把優柔寡斷的性格給忘沒了。”
聽著怪醫的話，宋晚眨了兩下眼睛——這算是夸獎嗎？
怪醫嘆了一口氣，道，“對你而言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我只是不相信宋裁嚴能教出什么好孩子，讓你盡快恢復記憶是對的。”
說完這句話，怪醫像是忽然有些累了，轉頭擺擺手道，“你先碾著，把這些藥材都處理完再來找我，到時候我教你新的東西。”
“好的。”宋晚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還是覺得怪醫在公報私仇。
......
第五天就這么過去了，燕予如實報告了宋晚的情況，仍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宋裁嚴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機票訂了吧，這件事不要透露給夫人，如果夫人問起我去了哪里，就說去了M國談生意，她不會懷疑。”
“好的。”燕予答應下來，壓下心中的驚訝。
且不說來華國的事情，燕予前一天就已經驚訝過了——至少在她來到宋家工作開始，她就從來沒見宋裁嚴欺騙過陸楹，哪怕半句話。
不過想一想也確實是為了陸楹好，就看夫人現在的身子骨，就算不出意外，還要時時關照著，夫人一向疼愛小姐，如果知道小姐失蹤而且生死未知，到時候小姐有沒有危險不知道，夫人大概是很危險了。
“另外，鳳棲梧想要見您一面。”
宋裁嚴聞言似乎并不覺得意外，道，“既然已經去了華國，就見一面吧。”
“好的。”燕予頓了頓，繼續道，“另外是，沈時霆昨天可能聽到了我和您的部分對話，他已經吩咐下去，要調查您的過往。”
沈時霆向來敏銳，燕予昨天已經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但還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反應得這么快。
關于他的過往？
宋裁嚴站在窗邊挑了一下眉，而后不甚在意道，“就讓他們查去吧，下次不要再莽撞做事，沈時霆這個人還是有幾分聰明的，非必要情況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觸。”
“是。”
雖然表面上答應下來，但燕予自知還是會和沈時霆有不少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