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時霆開口，江晚晚道，“我知道現在鳳家和沈氏的商戰形勢嚴峻，如果我現在要和鳳棲梧離婚呢，宋裁嚴一定會撤資，就算他另有所圖。”
其實江晚晚已經完全看明白了——宋裁嚴對于“宋晚”的寵愛，都不過是泡影，但唯獨對陸楹是真的。或許他是真的愛陸楹，所以才有了后來的一切。
“我答應你。”
還沒等江晚晚開出更多的條件，沈時霆已經答應下來。
江晚晚的神色變得有些復雜——雖然她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宋晚的思想也成為了她的一部分。在沈時霆的心中，無論如何，她還是無法和利益相比。
在相對的環境中，他確實愛她，但他不是絕對愛她。
“放心吧，我誠意十足，不會占沈總的便宜。”江晚晚公事公辦地開口，頓了頓，道，“另外，宋晚不懂事，在沈氏公司大樓里拍了很多東西......包括資料室。”
沈時霆皺了一下眉，江晚晚也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你最好給公司重新安排一下。”
“好，我知道了。”
雖然心里明白，只是短暫的合作將兩個人的關系再次綁在一起，但江晚晚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另外沈母和沈秀秀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江晚晚想到這里，面色也沉了下去。
“秦雪蓮......”
沈時霆早猜到江晚晚會提起來，道，“現在在沈家關著，你隨時可以去見她......就是她能提供的消息也不多，你可以從凌霄那里查到。”
江晚晚點點頭，而后眼前忽然一晃，沈時霆連忙伸出手拉住。
在觸碰到的瞬間，江晚晚抽回了手，沈時霆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見江晚晚已經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江小姐？”看到江晚晚跑出去，凌霄下意識就想去追，剛邁開一條腿就被凌云拉住了，轉頭看向沈時霆的面色，也略帶著幾分遲疑。
“不用管她。”
沈時霆頓了頓，凌云走到他面前，道，“江小姐為什么忽然要調查當年的致幻藥物案......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什么致幻藥物？”
凌霄有些不明所以地看這里兩個打啞謎的人，凌云嫌他有些煩，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凌霄見狀也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大概已經不在他的業務范圍之內，于是立即就轉身跑出去了。
見凌霄出去了，沈時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突然，但是想來想去，這件事應該和宋裁嚴跑不了關系。”
“您當年差點就死于致幻藥物，這樁案件我們也一直都在調查。”凌云回頭，看了一眼凌霄的背影，道，“您知道的，我們的父母也死于致幻藥物，自然對這種東西深惡痛絕。”
沒有多言，沈時霆點了點頭，“盯著江晚晚，如果有任何的進展，隨時匯報。”
“......您？”凌云遲疑了片刻，道，“如果這件事讓江小姐知道了，她一定會很生氣的。”
沈時霆看著落地窗中自己的倒影，沉默片刻道，“我在那個時候就承諾過你，也承諾過我自己，如果有朝一日能夠揪出推行致幻藥物的真兇，我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拉著這些人下地獄。”